“滴滴滴...”儀器報警聲響起,緊接著禪院罪就聽到更多、更近的聲響,它們被釋放出來後,變得異常活躍,一刻不停的對著場中唯一的活人上躥下跳。
這無疑又增加了禪院罪的入定難度。
儘管他已經盡全力忽略這些東西,但他一直以來練就的敏銳感知就像是放大器一般,將那些普通人極易忽略的動靜無限放大。
“咚咚咚咚...”禪院罪能夠聽到自己的心跳聲越來越明顯,在那些噪聲之間顯得格外無力。
儀器的報警聲一直沒有停下,越來越多的低階咒靈破除封印,將禪院罪包在內部,它們已經不僅是靠聲音,而是貼滿了他的全身。
有些是常見的蠅頭,有些是類人的肢體、器官,有些類似器物的樣子,大多為沒有攻擊性卻讓人非常膈應的存在。
禪院罪沒用炁看不到它們,但透過身體的一些若有若無的觸感就讓他全身起雞皮疙瘩。
在不使用咒力的前提下,禪院罪是無法接觸它們的,同樣它們也無法實際接觸到禪院罪,但禪院罪體內殘留的炁會讓這份感知變得敏感,就算蠅頭只是靠近他身體,他卻有種涼嗖嗖的感覺,彷彿有什麼噁心的東西要貼上來了一般。
感知上的異樣可以透過毅力扛住,但心理上的不適就必須真正跨過那道障礙才能夠消除。
不是忽略它們,而是正視並最終無視。
不把它們當成活物,而是像桌椅板凳之類的死物。
隨時掌控它們的動向,隨時具備對它們的生殺予奪。
禪院罪將精力放在捕捉每一隻咒靈氣息,並將其標記上,而非死磕著入定這件事。
隨著咒靈不斷被標記,它們的運動軌跡都被禪院罪熟知。
他逐漸平靜了,任憑那些咒靈騷擾,他無動於衷。
心率和血壓都開始下降並趨於平穩,之後無論他周圍有任何動靜,只要不是對他抱有惡意的,禪院罪一律不加理會。
他就像一個禪定的老僧,盤坐在坐墊上一動不動。
太陽落山。
甚爾打著哈欠拉開了地下室的門。
“嘩啦啦...”一陣帶著涼意的微風吹過,甚爾打了幾個噴嚏,隨後揉了揉鼻子走入地下室內。
禪院罪仍是與走之前一樣,連坐墊的位置也沒有任何變化。
甚爾湊近去看,誰知禪院罪猛然睜開了雙眼,與甚爾大眼瞪小眼。
“艹!你沒睡著啊?”甚爾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隨後眼神向儀器裝置的監控屏上瞟。
“哦喲,曲線這麼規律?不是機器壞了吧?”甚爾拍了拍儀器,隨後把禪院罪胸口和腹部的磁片摘掉。
禪院罪看了看地下室內,感應了一番,說道:“你養的寵物們都跑了哦。”
他指的當然是那些低階咒靈,現在地下室內部清爽的不行。
在禪院罪的努力下,那些咒靈都成功解封,並且在甚爾開門的時候全部逃走了,畢竟它們只是咒靈,不是什麼沒腦子的蟲子,長時間騷擾禪院罪也是會厭煩的。
何況看到禪院罪一直沒事人一樣,它們如果擁有豐富的情緒,恐怕也會感到挫敗吧。
後續的幾天,禪院罪都在甚爾的要求下,加強抗干擾練習。
實際上禪院罪第二天就已經沒感覺了,那些低階的干擾對他而言根本沒有任何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