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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建康還多有妾室當家的。”因此,張綺身份雖卑,卻還沒有到他這個別的家族的嫡子,隨便可以擺弄的地步。

盧俊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妾室敢當家?”他不屑地扁了扁嘴,嘀咕道:“成何體統”

他淡漠地說道:“前天我那個庶弟衝撞了我,我當著父親的面收了他的愛妾,讓僕從打斷了他的腿。”頓了頓,他補充道:“我那庶弟官居四品,是我家族中最有才的。可那又怎麼樣?嫡庶之別天差地遠,我便是打殺了他,也無人在意。怎麼你們那裡如此沒有體統?”

蕭莫不服了,說道:“是你們居於北地,痛恨血脈混雜,不再如往昔那般高貴,便把這嫡庶之別苛刻了。”

他說的是實情,便如清朝時,漢族地主在政治權勢上拼不過滿人,便拿自族的女人出氣,對她們進行種種限制,那規矩苛刻得令人髮指。

盧俊沉默了。

見到蕭莫還時不時地看向張綺,表情痛苦,盧俊認真地說道:“要不要我幫忙?”

他恨鐵不成鋼地說道:“這種出身的姑子,你睡了她,都是她天大的福份。她這般不知好歹,寧可跟一蠻夷也不跟你,我替你教訓她吧”

看到盧俊言談中,對張綺毫不掩飾的輕鄙,蕭莫卻擔憂起來,他搖了搖頭。

盧俊譏諷地說道:“你怕我傷了她?這種低賤之人,你也太放不下了。”

蕭莫卻不耐煩別人說張綺的不是,他沉聲道:“她怪我不給她名份。”

盧俊見蕭莫這麼在意,便道:“名份還不簡單?你們不是有“有滕可不再娶”的規定嗎?你就娶了她姐姐,以她為滕妾。等過兩年還是心疼她,便把她姐姐滅了,她雖是妾,上面不再有妻壓著,卻也勝妻。”

見蕭莫沉默,他驚道:“你也想過?怎地失敗了?”

蕭莫揮了揮手,苦笑道:“不說這個。”見盧俊還盯著自己,他認真地說道:“她會自己回到我身邊的。你且繼續說說那事。”

眾漢人士族交談正歡,這一邊,宇文月一直在注視兩人。她有點沉不住氣了,深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堵悶得只有發怒才舒服的胸口舒緩一些後,她站起來,朝著宇文護的方向走去。

不一會,她便來到父親身邊,偎著他坐下一角,宇文月低聲說道:“父親,你答應過我的。現在提好不好?”

她眼巴巴看著宇文護。

宇文護低頭看了宇文月一眼,抬起頭盯向蘭陵王。

見父親眉頭微鎖,宇文月心中一慌:父親不是改變主意了吧?他明明說過,這高長恭看來是個人才,他在齊國不可能真正受到重用,可以拉過來。

她不知道,自見到蘭陵王本人後,宇文護當真有點看不上了。長成這模樣,只怕那所謂的戰功,是他相好的送給他的

垂眼沉吟了一會,宇文護突然展眉,道:“也好。”

宇文月大喜。她咬著唇求道:“還有他身邊的那個姬妾,我不喜歡。父親,聽說她本是陳使帶到周地來,應該是送給您的吧?”

宇文護瞪了宇文月一眼,命令道:“回去坐好。”

“是。謝父親。”宇文月歡天喜地地回到自己的塌上。她側過頭看向蘭陵王,又看向他懷中,軟得像沒有骨頭的醜女人,暗暗忖道:一個姬妾,居然敢不分場合的發騷,可別怪她心狠手辣了

陳齊兩國使者今天剛到長安,本已旅途勞頓,今晚這場宴會如其說是接風洗塵,不如就是走走過場。

小皇帝對著兩國使者說了一通話後,一陣陣歌舞ji翩躚而入,鼓樂聲中,衣袂翩飛。

來到這裡的人,非富既貴,對這種歌舞早已看慣。於是,喧囂聲漸響,蕭莫更是頻頻穿行於各大士族之間,一時之間,笑聲不斷。

宇文護站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