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財貓喝了口茶水：&ldo;怎麼會呢，雖然你在我們班是倒數，年紀排位還是300以內，其實我說一句實話……你好好考，二本線也不是上不了。&rdo;

慕夏：&ldo;……我不考文化大學。&rdo;

招財貓差點被他噎到，發現此人一臉懵逼，沒明白自己的意思：&ldo;不是，你走藝考，最後也得看文化課成績。我聽說幾所好一點的美院，分數其實不比一本線低。&rdo;

他還是沒切入正題，慕夏聽得頭皮發麻，收在身側的手輕輕地攥了把褲縫：&ldo;嗯。&rdo;

&ldo;該學還是要學‐‐&rdo;招財貓懶洋洋地拖長了聲音，總算話鋒一轉，&ldo;最近是不是分了心，看你上課都不在狀態，談戀愛了?&rdo;

臥槽，你怎麼知道的!

原本鬆緩了的神經猛地繃緊了，慕夏後背都情不自禁地挺直，一雙眼不知道看哪兒，飄忽了一圈，最後盯住自己鞋尖。不像其他親戚或者不熟的同學，他對老師還有最起碼的尊重，平素那份鼻孔看人的矜傲也收斂了。

何況陳潛這句話直接扎心，讓慕夏立刻開始慌張。

談戀愛了?

心裡有鬼才不著急。

但中二期的叛逆少年應對老師經驗豐富，他只不知所措了一瞬，掐著手心讓自己平靜下來，別自亂陣腳‐‐萬一招財貓只是套話呢?

&ldo;什麼啊。&rdo;慕夏說，聲音聽上去三分疑惑七分無奈，差點連自己都騙過去了，

而招財貓並沒有那麼好哄，他嘴角的微笑有些冷了：&ldo;沒有那當然最好，老師的意思呢，也不是管你們談戀愛。這個年紀情竇初開知慕少艾，很正常，林戰和戚善善不也談戀愛嗎，但他倆有分寸，懂老師的意思吧?&rdo;

慕夏似懂非懂地搖了搖頭，他腦內隨著這番話變得一團亂麻。

他應該知道了，但他知道是和遊弋嗎?

可能知道吧，畢竟從沒和別的女生有過接觸。他們同進同出，又在一個宿舍，再加上之前許文科鬧著要換宿舍，他有沒有多嘴?

會不會告訴家長，棒打鴛鴦?

他是那樣的人嗎?

不是的，就在半分鐘前，陳潛沉沉地望進他的眼，言語間竟有一點羨慕，說他們是&ldo;情竇初開，知慕少艾&rdo;。

心臟猛然一跳，被戳中了初戀心思。

他不合時宜地被這兩個詞轟炸得從頭到腳一片空白，彷彿踩在了虛空裡，又好像隨著海水沉沉浮浮，被鹹濕的浪潮覆蓋了口鼻喘不上氣。

招財貓半晌沒等來回應，只有尷尬地一搖頭，於是嘆了口氣，把保溫杯放在桌上：&ldo;慕夏，你是好孩子，有自己的想法，這很好。但人活在這世上還是要有分寸，什麼時候做什麼事，哪些該做哪些最好離得遠一些，自己要清楚。&rdo;

這些話他父母都沒說過，慕夏喉頭一哽：&ldo;我不懂您的意思。&rdo;

&ldo;我們不說以後賺錢，這些離現在的你太遠了。&rdo;招財貓那抹笑容重又溫暖起來，&ldo;有的人天生可能會比別人走艱難一些的路，這條路你選定了，要堅持了，但也別傷害自己。有這份決心，是好事。&rdo;

慕夏艱難地開口：&ldo;您知道我早戀是嗎?&rdo;

招財貓垂頭喪氣，好似很受打擊：&ldo;慕夏同學!這都什麼年代了，還用&l;早戀&r;這說法呢?得了吧，小朋友的初戀就在這個年紀，早了太幼稚，晚了太謹慎，十六七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