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唯諾諾,心中不以為然,現在終於明白他們的苦心了。
抓耳撓腮想了半天,依然不得其解,心中不由升起幾分煩躁之意,茫然不知所措之時,楚質忽然聽到附近傳來一些動靜,不由好奇望去,只見幾個兵丁正按著一個不停掙扎地考生,想把他拖扯出席位,可是考生雖然滿面的驚慌失措,但卻緊緊地抱住書案,無論兵丁怎麼拉扯,就是不願意起身。
“爾等因何事在此喧譁,莫非忘記制試之忌了。”得到了通報,趙概快速趕來,上前直立斥喝起來。
既然是考試,自然會有考場紀律,為了防止作弊的事情發生,嚴禁考生之間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喧譁吵鬧更加是不允許的。
“稟報學士,此人作弊,衣內夾藏小抄,我等按律將其逐出貢院。”一個巡考官員站了出來拱手說道。
趙概目光一凝,上前兩步,隨手翻起考生的衣領,果然發現衣內盡是密密麻麻的蠅頭小字,當下臉色一沉,根本沒有二話,揮手示意兵丁繼續行事。
附近地考生見狀,心中坦然的絲毫沒有受到影響,繼續埋頭作答,當然,也有幾人不知為何,臉色突然變了,迅速低下頭來,手掌緊握,熱汗冒了出來。
在宋代地時候,為了防止考生作弊,科舉制度得到進一步的完善,可是與後世明清相比,疏漏之處顯而易見,進入貢院時的檢查,只是檢查考生攜帶的筆墨紙硯,根本沒有所謂的搜身一說,當然,這種是文明的表現,可也容易滋生僥倖地作弊心理。
輕哼了下,顯然對此事習以為常,趙概心中怒氣立時消了,環視四周,準備離去之時,忽然看見楚質,不由一楞,隨即想起何涉前段時間的活動,瞭然笑了,心中一動,信步向楚質書案方向走來。
楚質也有察覺,朝趙概微微一笑,心裡卻沒有別地想法,平時裡相處愈久,楚質也瞭解何涉趙概等人的性格,若是在私人事情上,言談百無禁忌,有事不須相求,他們也樂意伸手援助之手,可是對待正事,從來都是一絲不芶,絕對不會夾雜私人感情,現在這種情況下相見,想尋得趙概幫助,簡直要比登天還難。
還差幾步就要走近楚質,被兵丁拖起來的作弊考生,也不知道哪來地力氣,忽然掙脫幾個兵丁的看護,飛奔到趙概身邊,撲騰跪下,熱淚盈眶說道:“趙學士,學生只是一時鬼迷心竅,才會做出如此卑劣之事,求學士格外開恩,給學生一次機會吧。”
完嚎啕大哭,俯首於地,淚水鼻涕都出來了,也顧不上擦拭,好一個風度翩翩的文人士子模樣頓時變得狼狽不堪。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你須引以為戒,數年之後再來吧。”趙概心中一軟,語氣溫和說道,對於考試作弊的學子,一經發現之後,只是逐出考場,答卷沒收,根本沒有禁止以後再試的規定,這種相對寬鬆的規定,自然容易滋生僥倖心理。
“學士,學生真的知錯了,從此以後絕對不敢再犯,求學士開恩啊。”作弊考生泣不成聲道,悲鳴的聲音讓人感同身受,惻隱之心頓生。
“如此卑劣的行徑,豈能恕之。”一個嚴厲的聲音訓斥道:“若是輕易饒恕,豈不是讓人心存僥倖,助長其歪風邪氣,作弊之事也屢次三番,不懲之難以警示後人。”
“君實言之有理。”趙概沉吟片刻,心中堅定如鐵,揮手喝道:“來人,將其逐出貢院。”
“學士,不要啊。”考生聞言驚恐萬狀,緊緊摟住旁邊的書案椅腳,憑兵丁如何拉扯,連衣袍都鬆散掉落,就是不願鬆手。
僵持了片刻,手無縛雞之力的考生怎麼能與兵丁抗衡,四人分別舉起考生四肢,根本不理會考生的無用掙扎,徑直向外走去,一會之後院落內再也聽不到考生的哭喊聲了。
生這樣的事情,趙概也不想待在這裡,略微向楚質示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