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錯,只是有些事情,若不得解決,終究難敵大勢,這方面,賈詡不好多說,這天下的弊端,能看出來的人不少,但大漢四百年之中,卻只能壓制,不得解決,只是不知道眼前的少年天子,會以什麼樣的方式來處理。
“文和也認為可用兵?”劉協看向賈詡,按照當時兩人商議的對策,袁術本該是以穩為主,目前朝廷的主要方向是蜀中,經營一個穩定的大後方,如今劉協準備做的事情,跟賈詡當初定下的策略完可以說已經偏離了。
“世事如棋,陛下當知道,沒人可以算盡天下的。”賈詡微笑著搖了搖頭:“臣當時所言,不過是最理想的狀態,也是在當時最適合朝廷的方略,然而此番袁術欺辱,氣殺三公,朝廷不可能繼續沉默,朝廷之威嚴,必須維護,所以,袁術必須打,只是此戰,不可牽扯其餘諸侯。”
“朕知道。”劉協點點頭,這一仗,甚至連滅袁術都做不到,將袁術給打怕了,打痛了,然後逼他交出傳國玉璽,這就是劉協的目的,繼續打,就算真拿下壽春,劉協也會陷入諸侯的包圍,而且憑藉如今手中能夠調動的三萬兵馬,也不可能將袁術整個吞下。
……
“主公,這般事情,怎的不與我等商議!?”壽春,左將軍府,袁術正欣賞著一群舞姬妖嬈歌舞,卻見門外,幾名謀士直接衝進來,為首一人也不顧忌旁人,怒聲道。
袁術眉頭一挑,皺眉道:“曜卿何故如此激怒?”
那文士皺眉看了一眼周圍的舞姬,袁術揮了揮手道:“退下。”
“喏~”一群舞姬不敢滯留,紛紛告退,頃刻間,這大廳便空蕩下來。
“主公,那馬日為當朝太尉!更是為天子所派,乃朝廷使臣,主公何以無故羈押,更數度輕慢?致使其憂憤而死!?”來人一點沒給袁術面子,舞姬一退,便劈頭蓋臉的熟絡起來。
袁術聞言,有些不耐,冷哼道:“我本有意收留於他,奈何此人不識我好意,至於其死因,乃其心胸狹隘,與我何干?”
“收留?”來人臉上的肌肉狠狠地跳動了幾下,聲音也漸漸變得大起來:“馬日乃當朝太尉,官位顯赫,更得陛下信任,主公欲以何職相待?”
人家是當朝太尉,說句難聽的,你老子要活著,見到人家害的行禮,你不過一方諸侯,頂天了也就是個左將軍,憑什麼讓人家三公留下來為你效忠?
“朝廷不過名存實亡,漢室氣數已盡,與其在朝廷做一個有名無實之三公,不如來我麾下,為我效命,他日……”袁術有些不以為意的道,只是話沒說完,已經被對方打斷。
“將軍慎言!”來人面色鐵青的看著袁術,沉聲道:“將軍乃漢室之臣,怎敢妄議朝廷,當今天子聖明,關中百業興盛,將軍不思報國,卻說此無君無父之言,不怕引來天下英雄討伐!?”
這一次,卻是連主公都未叫,顯然對袁術十分失望。
“袁渙!”袁術看著對方,面色也漸漸陰沉下來,寒聲道:“我敬你名爵,屢次忍讓於你,你卻處處於我難看,當真以為某不敢殺你不成!?”
袁渙,字曜卿,雖然也姓袁,不過卻與袁家沒多大關係,其父乃靈帝時期司徒,雖然不如袁術四世三公的家事,卻也是三公之後,本人也頗有能力,袁術當初正是因此,而將其徵辟,這些年輔佐袁術,也確實幫袁術出過不少謀略,只是隨著袁術的勢力不斷膨脹,袁術的驕狂之氣也漸漸令袁渙無法忍受,此番見袁術竟敢氣殺朝廷使臣,當朝三公,卻是實在看不下去了,也不顧旁人阻攔,直接前來怒叱袁術。
“主公息怒,曜卿並非此意。”一旁的李豐眼見袁術雙目兇光畢露,心下一顫,連忙攔在兩人中央,圓場道:“此事牽扯太大,那馬日終究是死於壽春,恐朝廷責難,曜卿也是心憂主公,才會激憤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