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楊彪可是以摯友之禮相待,甚至就算孫家的事情,楊彪也準備為其說項,但到最後,張不但向他隱瞞了玉璽的事情,更是將玉璽的責任都推給了親家袁氏那邊,到最後,孫策得了好處,而楊彪,卻有種熱臉貼人冷屁股的感覺,以楊彪今時今日的聲望和地位,怎受得了這個?
“父親,張之事,日後自有分曉,如今孩兒倒是擔心另一件事情。”楊修倒是比楊彪理智的多,躬身說道。
“何事?”楊彪冷哼一聲,餘怒未消道。
“若那傳國玉璽,真在舅父手中的話,而舅父又不願意交還朝廷,我楊家又該如何自處?”楊修沉聲說道。
袁術是他舅父,不過對於這位舅父,依楊修這段時間在劉協身邊所見到的情報來看,野心不小,尤其是袁術如今隱隱是天下第一諸侯,不必親眼去看,他都能從那些情報中感覺到幾分張狂和目無餘子之意以及幾分野心,這件事不由得他不擔心,楊家若是在這件事情上陷得太深,對楊家可沒什麼好處!
“這……”楊彪聞言眉頭一簇,皺眉看向楊修,搖頭道:“公路不會如此短視。”
“人是會變的。”楊修苦笑道:“就如陛下所言,巨大的利益,會令人智昏,依孩兒看來,舅父他如今,怕是已經沒了多少忠於漢室之心,孩兒擔心,若舅父不肯交出傳國玉璽,此事反而會牽扯到我楊家。”
“你是說……”楊彪瞪眼看著楊修,但話到嘴邊,卻沒敢再說下去。
拿了傳國玉璽,卻不願意交於朝廷,那想做什麼,已經不言而喻,傳國玉璽,只有在天子手中,才有作用,袁術若真不願歸還傳國玉璽的話,那其意就昭然若揭了。
楊彪被自己這個念頭給嚇了一跳,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楊修。
“這也是孩兒擔心的事情。”楊修苦笑著點點頭。
一旦真如自己所想的話,那楊家這邊為袁術說話,甚至不惜代價的幫助袁術洗白,到最後,很可能將整個楊家都給填進去。
“不可能!”皺了皺眉,楊彪不願意相信這個可能,但心底裡,卻是不由自主的信了幾分,自己這兒子的才智、眼光、見解頗有獨到之處,尤其是跟了劉協之後,很多時候,看問題的方式也有些不同了,看起來離經叛道,但每每所言,卻無有不中,只是這番話,卻讓他有些無法接受。
“父親,恕我直言,就算此言未必可信,但此事關係重大,我楊家,也不該以家族來為舅父擔保,否則,一旦所慮成真,就算陛下仁德,不予追究,但於我楊家之打擊,怕也非小,除非父親準備舉族遷往壽春。”楊修肅容道。
楊彪搖了搖頭,舉族遷往壽春,那是不可能的,他楊家的根在這裡,而且楊彪如今貴為三公之一,為何要跑去壽春寄人籬下,而且楊彪也真不認為袁術比劉協強。
“此事,容我三思!”嘆了口氣,楊彪揮了揮手,示意楊修退下,關乎家族,便不能再以個人好惡來作決斷了。
看著父親有些佝僂的身影,楊修嘆了口氣,默默地一躬身,告退離去。
第五十一章 賈詡論勢
十一月的時候,賈詡返回了長安,西涼刺史的位子已經被賈詡卸下來了,對於賈詡來說,他更喜歡尚書令的位置。
一來清閒,二來嗎,離劉協近一些,莫看關東地區,一州刺史幾乎已經成了土皇帝一般的人物,但在這關中,劉協基本上已經將之捋順,軍政分開,又有廷尉府無孔不入的監察,還有虎賁衛,一州刺史的權利徹底被打散,遠不如在長安做官來的清閒,而且他畢竟是有前科的人,離開劉協身邊久了,難保不會有人暗中給劉協上眼藥。
對賈詡來說,多大的權利都是虛的,劉協的信任才是保證賈詡能夠繼續低調無憂做他的富貴閒人,同時也是保證賈家能夠繼續悶聲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