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有不少老農都已經做好了今年滴水不下的準備,但自從水道開通以來,這卻已經是第三次降雨了。
春雨貴如油,看這降雨的頻率,之前的猜測似乎做不得數,今年或許是個豐收之年也說不定。
長安,鍾府。
“你們不能抓我!”鍾驚怒的與幾名虎賁衛撕扯著,雖然以前也不止一次與這些虎賁衛打過交道,但直接闖進鍾府來抓人,這還是第一次,這讓他感覺到幾分不妙。
只是早已被酒色掏空的身子,哪是這些如狼似虎的虎賁衛的對手,只是撕扯了幾下,便被一名虎賁衛單手反剪,按倒在地上。
“你們要幹什麼!?”老管家爭不過這些武人,只能怒目看向帶隊的夏侯蘭:“這可是鍾府!”
“我知道。”夏侯蘭不屑的掃了一眼鍾,冷聲道:“鐘身上有人命官司,本將軍奉命將其捉拿!”
“這……”老管家皺眉道:“案子不是結了嗎?”
“新任廷尉已經開始翻案,而且也有苦主上門告發,人命之事,豈是小事?”
“快,去找叔父。”鍾此刻也不掙扎了,狠狠地瞪了夏侯蘭一眼,扭頭看向老管家道。
“順便通知爾等一聲,鍾繇私通匈奴,意圖謀反,三日後將在城外斬首,爾等準備後事吧。”夏侯蘭不屑的瞥了鍾一眼,冷笑道。
“什麼!?”老管家身子一顫,不可思議的看向夏侯蘭,面色瞬間變得慘白,嘴角哆嗦著喃喃道:“不可能的,我家老爺他……”
“此乃陛下定的案,滿朝公卿見證,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有訊息過來。”夏侯蘭揮了揮手道:“帶走。”
鍾在聽到鍾繇將被問斬的訊息時,整個人已經傻了,直到有公人將他往外拖才反應過來,一臉驚恐的掙扎起來,只是此時,便是鍾府之人,也被夏侯蘭說出的訊息給震驚住了,哪有人會有心思去理他?
鍾府大門之外,此刻已經聚集了一群看熱鬧的百姓,雖然天空下著大雨,但當看到鐘被如狼似虎的廷尉府下公人上了枷鎖,拖死狗一般從鍾府裡拖出來的時候,還是有不少人拍手稱快,甚至有人直接拿著手邊的東西往這邊砸。
“廷尉府衙辦事,不可放肆!”夏侯蘭雖然不屑鍾為人,但此刻是抓人而非遊街,要維護廷尉府的顏面。
話音落下,大多數人剋制了不少,這新任的廷尉似乎是個狠角色,連鍾繇那等人物都敢動,此刻夏侯蘭出聲,頓時沒人敢再動手,不過還是有不少人對著鍾罵罵咧咧。
鐘被抓,緊跟著又有幾個鍾家子弟因為各種緣由被廷尉府抓起來,有眼力的,都看得出來,這次鍾家似乎是完了。
緊跟著,便從朝廷傳來了訊息,鍾繇私通賊寇,有謀反之意,已經被廷尉府正式監押,三日後,城外問斬。
對百姓來說,除了那些真有切身之痛者拍手叫好之外,餘者對此事也只是當做茶餘飯後的談資而已,畢竟對這些百姓而言,鍾繇這種地位,太遙遠了,對他們來說,概念裡也只是朝廷斬了一個大官,不過於士林而言,這卻不啻於一場風暴。
當那些等在宮門外,以為這一場公審結果已經可以確定,鍾繇必然會沒事計程車子得到三日後,鍾繇問斬的訊息時,不啻於一個晴天霹靂。
然而問斬的理由,卻讓這些原本摩拳擦掌,再來一次逼宮計程車子們集體失聲。
私通外寇,引匈奴南下,這跟謀反也沒什麼區別了,就算是想要維護士人的尊嚴,但面對這樣的罪責,沒人能說一句話,劉協能夠保住鍾繇的家眷,已經是寬宏大量了,若此時他們再鬧,那就真是無理取鬧了。
就如同朝堂上群臣的表現一樣,鍾繇罪證一出,之前還鬧得轟轟烈烈計程車林一下子沒了聲音,反倒是對鍾繇的聲討聲漸漸多了起來,認為鍾繇是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