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是想要去尋找呂布的,呂布生平,陳宮也曾細細研究過,雖然名聲不佳,但只要仔細揣摩,此人並不難理解,其勇武冠絕天下,統兵打仗也不含糊,昔日虎牢關下,一度壓得關東諸侯抬不起頭來。
最重要的是,經過陳宮仔細研究,呂布此人雖然聲名不佳,但卻極易駕馭,沒錯,就是駕馭,經過曹操一事之後,陳宮深深地感覺到,尋找一個曹操這般的雄主於士人而言,未必是件好事,那呂布雖然時長反覆,但也證明此人並不像曹操那般有著極強的主見,易被他人左右。
只是不巧,當陳宮尋到冀州的時候,正趕上呂布叛出袁紹,撲了個空,輾轉多日才知道呂布已經投了長安,自然不能再去找呂布來兗州,歸途中路過平原時,聽說了劉備,這才前來孔融這裡拜會。
雖然不像呂布那樣容易駕馭,但劉備根基淺薄,而且也有能力,若是引他入主兗州,劉備就不得不依仗世家,而且劉備素有仁義之名,如此一來,或許比呂布更加合適,因此動了心思。
雖然有心招劉備入兗州,但陳宮不可能自己提出來,這樣有些掉分,這才找到了孔融等人相助。
“那不知公臺以為,玄德如何?”孔融看向劉備道:“玄德頗有仁義之名,更是漢室宗親,中山靖王之後,更有云長、翼德兩位猛士輔佐,此二人皆有萬夫不當之勇。”
劉備的心跳,在那一瞬間猛地加快了幾拍,相處這麼久以來,第一次發現孔融真是個好人吶!雖然努力做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但陳宮何等人,早已看出劉備已經心動,看著劉備那竭力裝作鎮定的模樣,心中有些好笑,卻也並不表現在臉上,只是以審視的目光打量著兄弟三人。
至於中山靖王之後的身份,陳宮沒放在心上,中山靖王,年代隔得太久遠,而且那個家族太龐大,根本無從考證。
良久,就當劉備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要從腔子裡蹦出來的時候,陳宮才微微頷首道:“玄德公仁義之名,宮素有耳聞,昔日虎牢關下,玄德公兄弟三人力戰呂布,實乃不世之豪傑也,只是不知玄德公是否願意為兗州士林,為兗州生民與那曹操虎狼之師抗衡?”
劉備深吸了一口氣,強行壓抑著激動地心情,向陳宮微微一躬道:“備雖不才,卻也願為兗州士林、生民略盡綿薄之力,若先生不棄,敢請先生相助。”
這是劉備遇到的第一位大賢,為曹操謀劃下根基的人物,如今近在眼前,而且極有可能為自己所用,劉備怎會放過這個機遇?
“宮願效犬馬之勞。”陳宮起身,對著劉備微微一禮,算是達成了共識。
“好好好,有公臺在此謀劃,曹操之患無憂矣!”看著雙方很快達成共識,孔融撫掌笑道。
“還未謝過文舉公引薦。”陳宮微笑頷首道,莫看田楷是州牧,而孔融只是北海刺史,但在士林之中,田楷可不如人家孔融吃香。
“無妨,無妨,玄德乃世之英雄,只是一直以來,苦無良才相投,如今得遇公臺,實乃玄德之大幸也。”孔融微笑著招呼著眾人入座。
一場宴席,賓主盡歡,直至天色將晚,劉備才帶著陳宮和關張二人向孔融和田楷告辭之後,去了孔融給他安排在北海的宅院。
“那個,公臺先生,我等何時啟程去兗州,某已經等不及要會一會那曹操麾下猛將,看看是否如先生所說那般厲害。”張飛藉著幾分醉意,拉著陳宮說道。
“翼德不可無禮。”劉備狠狠地瞪了張飛一眼,扭頭看向陳宮道:“公臺莫怪,翼德他酒後就是這般模樣。”
“無妨,翼德將軍天性率直,乃真豪傑也。”陳宮笑著搖了搖頭,他與劉備算是剋制,並未喝醉,此時見張飛將話頭提起來,當即肅容道:“卻是要先於玄德公知曉,如今曹操仍在兗州,兵強馬壯,不宜發難,以宮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