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能掃平諸侯,收還失地,重興漢室,再現漢武雄風。”
“陛下所言甚是。”劉協所言,與楊彪所說,自然不是一回事,只是此刻劉協故意歪樓,眾人也不能不表態。
“陛下乃千古少有之英主,更胸懷仁義,臣等相信,假以時日,陛下必能重振我漢室聲威。”楊彪躬身點頭道。
“太傅言重。”不等楊彪再說,劉協連忙擺手道:“朕年不過十一,當不得這千古英主之言,若無諸位臣公鼎力相助,這朝廷也不會有今日之局,說到此,朕還要謝過諸位臣公才是。”
眾人連道不敢,鍾繇眼看著劉協不斷岔開話題,眉頭微皺,上前一步打斷道:“陛下,臣有話說。”
劉協挑了挑眉,看向鍾繇,點點頭道:“元常有話,但講無妨。”
“陛下,臣昨日聽聞,陛下在旬月之前,曾往關東發過一道詔書,名曰招賢令,不知臣所言,是否屬實?”鍾繇躬身道。
“確有此事。”劉協心中一嘆,點點頭,看向鍾繇,目光漸漸變得肅重起來:“國難當頭,單隻關中一地官員,便心懷憊懶,無視朝廷政令,朕有心替換,卻又憂心無人可用,是以向天下招賢,望有能之士,可入關中,助朕掌管民生,不知元常以為如何?”
“陛下有招賢納士之心,臣等本不該阻攔,然……”鍾繇嘆息道:“陛下那招賢令中所言,但求有才,不求德行,臣卻萬萬不敢恭維……”
“陛下,宮外有一文士,自稱郭嘉,乃潁川士子,乃陛下所封,卻無依憑,奴婢不敢擅專,特來請示陛下,不知此人該如何處置?”衛忠的聲音打斷了鍾繇的話語。
“來的正好,讓他進來。”劉協讚許的看了衛忠一眼,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喜色,看向楊彪等一眾大臣道:“諸位且稍待片刻,這幾日卻是當真招到一位賢才,此時來見,正好給諸位臣公引薦一番。”
“郭嘉?”鍾繇聽得一怔,隨即皺眉道:“可是那潁川浪子,郭嘉郭奉孝?”
“潁川浪子?”劉協聞言不禁一怔,他倒沒想到這郭嘉竟然有個這麼不羈的名號,而且看樣子,知名度還不低,要知道鍾繇可是潁川名士,說是名傳四海也不為過,能讓他記住的人物可不多。
“這名號倒是恰當。”想想郭嘉那放蕩不羈的樣子,劉協搖頭失笑道。
“陛下莫要被此等奸猾小人所騙。”鍾繇嘆息一聲,一臉沉痛道。
“哦?此言何意?”劉協有些懵,說郭嘉放蕩,他信,但奸猾……說的是郭嘉嗎?
“陛下有所不知。”鍾繇沉聲道:“此人祖上,也曾有名士,只是家道中落,原本求學於我潁川書院,臣看其天資聰慧,也甚喜之,然此人偏偏不學無術,終日放浪形骸,誆騙酒食,卻不願做學,無奈之下,臣便將其驅趕出書院,免得糟踐了那聖賢之地。”
劉協聽得津津有味,沒想到郭嘉還有這麼勁爆的過去,怎麼聽起來,就像個熊孩子?
“後來如何?”劉協問道,郭嘉可不只是善於奇謀,一身所學,無論經史子集還是兵書戰策,無有不精,但看其經歷,顯然並未在那潁川書院學到多少東西,那這一身所學,究竟是從何而來,讓劉協有些好奇。
“也是此人好運,出了潁川書院之後,竟被伯喈先生看重,收為弟子。”鍾繇說道這裡,也有些嘆息。
“誰?”劉協瞪眼道。
“便是那蔡邕蔡翁。”說道蔡邕,鍾繇以及一群老臣也是不免唏噓,那可是東漢不多的大儒之一,最終卻落得那般收場,實在讓人嘆息。
“不想奉孝還曾求學於蔡翁,朕倒是第一次聽說。”劉協笑道,難怪年紀不大,知道的東西卻不少,蔡邕的書,恐怕比皇家藏書都多吧。
“陛下不知,此人運氣雖好,奈何卻本性難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