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赫然變色,因為他發現左冷禪的劍法封死了自己所有出招的角度!
往前,有死無生!
後退,唯有後退!
生死存亡之際,金光上人尖叫一聲,矮小的身子閃電般後撤,但是左冷禪只是長劍往前一遞,居然後發先至,劍尖直接橫在了他的喉嚨之上。金光上人額頭上冷汗一滴滴滑落,心劇烈的咚咚響,剛才要不是自己及時停住腳步,恐怕現在已經被扎破喉嚨了吧。
好恐怖的劍法,好像自己無論怎麼變,都逃不過他這一招。
一招就擊敗自己!
金光上人喉嚨咕嚕一聲,驚駭的看向左冷禪,這時他才後知後覺的發現,為什麼四派的人還有幾個一代長老,但偏偏人家一個二代弟子主持事務。
無他,因為他最強,罩得住!
“金光師伯武功高強,小侄甘拜下風!”
就在金光上人面若死灰的時候,左冷禪忽然悶哼一聲,手中厚大的長劍好像受了巨力一樣,高高拋起,他本人也是搖搖晃晃連退三步。直到站穩之後他才一臉敬佩的看向自己,開口說話。
“左師侄……劍法……不錯!只要在修煉幾年,一定能超過老夫!”
金光上人哪裡還不知道左冷禪的主意,連忙順著臺階下來,心中卻憋屈的緊,沒想到自己堂堂一派掌門,打不贏人家嵩山派一個弟子,而且還要人家奉承自己,這滋味真是……難受、憋屈!
見得金光上人服軟,左冷禪微微一笑,連忙叫過二師叔薛穆和泰山派的玉璣子和一位衡山派的一代長老去跟三派接觸,自己則是一聲不吭的望華山走去。面子已經給了,至於金光上人怎麼想,左冷禪也不在意。
五嶽劍派沒死絕,峨眉派想動他們也沒那麼容易。
……
慘,悽慘!
左冷禪本來以為四大派的下場已經夠慘了,但是看到華山的慘狀,又覺得自己等人剛剛經歷的血戰實在是一場輕鬆的旅行。
從山腳下到山頂,沒有半棵植物,都化成了灰灰,土地一片焦黑。
左冷禪抽抽鼻子,一股刺鼻的氣味傳來,是火油!他心中瞭然,恐怕這都是魔教烈火旗的傑作,將華山上下的所有植被澆上火油燒掉。沒有了植被的掩護,即使是華山高手也不可能在魔教眼皮底下突圍,正好圍困。
再往山上走,一路的死屍,有身穿土黃色華山派勁裝的,也有各式各樣魔教眾人的屍體。這些人一個個死相悽慘,很多都是開膛破肚,或者是無頭屍體,斷肢斷腿到處都是。灰色的山石居然被血水灌溉的血紅,即使山風甚大,濃濃的血腥味也直撲鼻子,聞之慾吐。
“重傷的弟子先找一處平地安置下來,療養傷口,其餘的弟子仔細將周圍找一遍,看看華山派還有沒有活口!”
左冷禪神色陰沉,他還是低估了魔教攻打五嶽劍派的決心,本來他以為這是一場試探性質的戰役,理由有很多,首先魔教固然比五嶽劍派強,但也強的有限,他們必然不敢跟五嶽劍派死磕;第二,武林正道除了五嶽劍派還有少林武當,魔教應該會顧忌他們偷襲,應該不敢出全力。
正因為這樣想,左冷禪才會制定出拖延救援華山、嵩山派弟子傾巢而出的決定。當時自以為此計天衣無縫,現在看來,自己所有的猜想都對了,唯一猜錯的就是魔教的瘋狂。
不是任何人任何時候都是理智的,魔教也是如此。他們做決定的只有一人,那就是魔教教主,所以只要呼延慶一發瘋,魔教的人都得跟著發瘋,失去理智。
左冷禪嘆息一聲,在哲學上來講,自己犯的就是形而上學的錯誤吧。
“找到了,找到了,是華山的嶽不群師兄!”
一群弟子興奮的叫嚷起來,左冷禪擠了進去,映入眼簾的是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