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老隊長一家老小剛吃完飯,還沒有散場,齊刷刷地盤腿坐在炕上嘮嗑,一見唐棠掀了門簾子進去,當即所有人都是一愣。
“哎,唐棠你咋這麼晚過來了,有事情嗎?”老隊長的媳婦招呼道。
唐棠坦然一笑,“大娘,我是來給老隊長治病的。”
她的話一出口,立時所有人的精神就是一震。
眾人急忙收拾收拾,騰出了炕,齊齊圍在炕的周圍,黑壓壓地站了一地。
老隊長不由出聲趕人道:“你們這是幹啥子,有什麼好看的?快回屋去!”
可惜,他躺在炕上一點震懾力都沒有,就連小孫子也乖乖地趴在炕頭,老老實實地等著看唐棠怎麼治病。
老隊長長嘆一聲,深覺無奈,只能像是砧板上的魚肉一樣,任由人擺弄。
牛建華見唐棠挽起袖子,拿出一瓶藥酒,不由疑問道:“你也打算推拿?”
他的語氣有點古怪,顯然是想起了前些日子牛春來推拿的舉動,以為唐棠是仿照了她的做法。怎麼說,這東施效顰的做法都讓人感覺有些微妙。
然而,唐棠對著他們懷疑的目光,沒有多做解釋,徑直開啟藥酒瓶,一股子撲鼻的藥味立時噴湧了出來,重重地刺激著眾人的嗅覺。
老隊長的小孫子皺著鼻子,連連後退了好幾步,忍不住伸伸舌頭小聲道:“好苦啊!”
唐棠笑著摸摸他的腦袋,說道:“聞著苦,才有藥效。”
眾人的精神頓時一提,目光灼灼地看著藥酒瓶,多了幾分的期待。
老隊長平趴在炕上,唐棠掀開他的衣服,露出了腰背。然後,又倒了一些藥酒在老隊長的身上,準備伸手觸碰。沒想到,牛建華突然出聲阻止了她,“要不,我來吧?”
就連老隊長的媳婦也不由面露尷尬,不好意思讓唐棠下手。“是啊,你一個沒結婚的小姑娘,哪好意思讓你來動一個粗老爺們,讓建華來吧!”
然而,唐棠堅定地搖了搖頭,目光誠摯地看向幾人道:“大娘,建華哥,我的按摩手法是特地跟一位老中醫學的,所以你們也就別介意。醫者父母心,在大夫的眼裡患者都是一樣的。”
老隊長也張口挺她道:“唐棠說的有道理,你們瞎操什麼心?難不成女大夫就只能給女人看病嗎?再說,春來不也是給建立推拿了?”
牛建華糾正道:“對了,春來是墊了一塊毛巾,沒有直接上手,我這就去找毛巾去!”說著,他就急著向外走。
唐棠急忙笑著阻攔道:“建華哥,不用麻煩啦。咱們用的藥酒,墊毛巾不太方便。你不用忙活,放心就是!”
說著,她將雙手搓熱,直接下手就著藥酒,在老隊長的腰部推拿按壓起來。她的手法不見多麼複雜,但是在眾人的眼裡看來,有些格外奇特的韻律感,手指靈活地像是在跳舞一樣。
就這樣一推一按之間,一點一點地將藥酒的成分給腰部吸收了進去。
推拿了許長時間,唐棠額頭都沁出了汗珠,讓眾人看得頗為奇異。明明她的動作時輕時重,不見一味地用力,怎麼就能熱出了汗?
偏偏趴在炕上的老隊長,也是滿頭大汗,咬緊了牙關一聲不吭。這套動作許久都不見結束,不免讓旁人看得就有些枯燥。牛建華問道:“爹,你感覺怎麼樣?”
老隊長緊閉著嘴,搖了搖頭。
牛建華不由心裡一急,低聲附在他的耳邊說道:“不舒服,您也別硬挺著啊,趕緊直說出來,咱別弄傷了腰!”
聽他著急的這麼一問,老隊長這才緩緩長舒了一口氣,似乎是一氣將所有的鬱悶和壓抑都釋放了出來,立時就忍不住從鼻間發出了一聲呻吟。“嗯——”
他的小孫子聽得神奇,順著炕爬到老隊長的面前,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