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
選了最靠裡的位子,範堅強搬過一張凳子,一屁股坐下:“一瓶酒,再隨便整兩冷盤。”
馬玲淑瞅了眼範堅強,馬上拽住老闆,道:“先來兩杯熱茶,完了再添兩熱菜,要葷的。”
之後,馬玲淑也搬過一張凳子,扯了些紙巾,在凳子上抹了又抹後,才在範堅強對面坐下來。
很長一段時間,兩人一句話都不說。
範堅強看著熱氣騰騰的茶杯,一聲不吭地抽菸。
馬玲淑抱著茶杯,一會兒看看範堅強,一會兒看看自己的指甲。
沒過幾分鐘,大排擋老闆送來酒和冷盤,以及兩個沖洗乾淨的酒杯。
“說吧,找我啥事?”
範堅強不看馬玲淑,擰開瓶蓋,一邊倒酒,一邊發問。
一直沒有說話,是因為心裡太煩。原因有很多,跟于波動怒非主因。
馬玲淑冷笑了兩聲:“堅強哥,你一直不說話,我還以為在跟我生氣呢幹嘛呀,至於這樣動怒麼?那混蛋說了啥,把你急成這樣?”
倒完酒,範堅強看了馬玲淑一眼,接著收回視線:“我問你話呢,找我究竟啥事?”
“沒事就不能找你了?堅強哥,你心情很不好,因為什麼呀?”
“心情沒啥不好的。算了,你不說隨你。咱喝杯酒,為上次那事。”
對馬玲淑這樣的朋友,範堅強不想說煩心事,絕對不想。
她心機很重,他吃過她的虧,至今都無法保證沒有後遺症。
“上次啥事?我都忘了啊。”
“你忘了,我可沒忘。你第一次到我家,我們家那位很失禮。”
馬玲淑聽了哈哈大笑,直言範堅強太小氣,她確實早把這事給忘了。
範堅強掐了香菸,淡淡一笑,仰頭倒酒入喉,然後將杯口朝下,示意一滴不剩。
儘管領教過範堅強的厲害,馬玲淑也不甘示弱,爽快地端杯喝盡,然後同樣將杯口朝下。
“那你還記得咱這是第幾次喝酒了?”
“第——第三次吧——”
“不,這是第四次。”
“第四次了嗎?”
“是的,第一次就在這家大排擋,第二次在帝國,第三次在喜出望外,第四次就是眼下。馬玲淑,在喜出望外火鍋店,我們打了個賭,你還記得麼?”
馬玲淑當然記得,也正是那一次,她才真正領教了範堅強在喝量。
還有一個重要原因,也使她牢記那一次喝酒:正是在那天晚上,她把自己獻給了陳冠東。
於是,她裝著若有所悟道:“你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你讓我保守秘密,對不對?哈哈,說你小氣,你還不信。本姑娘答應的事,能輕易食言麼?堅強哥,那件事,早爛在我肚子裡了,你就放一百個心吧。”
事實上,她已經把秘密告訴了別人,而且不只一個人。
範堅強不知道這一切,聽了馬玲淑的話,琢磨起可信度來,一時將信將疑。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段時間,麻煩的事情太多了,不能再出什麼亂子。
“堅強哥,說起來,我倒是要感謝你,”馬玲淑主動替範堅強倒滿酒,並捏起酒杯遞到他跟前,然後很曖昧地看著他,“如果不是你,我和冠東的關係,恐怕沒這麼早確定下來。這段時間一直沒見到你,所以沒機會跟你說。來,這一杯,我敬你。”
範堅強愣了一下,還是接過酒杯:“此話怎講?你們確定什麼關係?”
很高傲地揚了下眉毛,馬玲淑給自己的酒杯倒滿:“確定戀愛關係,冠東已經答應娶我。”
範堅強感到吃驚,再問:“什麼時候?”
陳冠東不止一次提出想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