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說道:“好,好,是朕的不是,菱兒可要好好休息,為朕生個大胖小子。”
青桑咧唇笑道:“誰說就一定是小子了?”
棠珣摸著青桑的頭髮,說道:“不管是兒是女都好。”
青桑抬眼看著棠珣,看著他深邃漆黑的眸子,似乎看到了棠豐的樣子,心裡頭一痛,隨即低下了頭。
可惜棠豐看不到孩子出世了。
“菱兒怎麼了?”棠珣問道。
青桑抬頭勉強笑道:“臣妾該死,臣妾只是想皇上已有兩個公主了,要是再有一個公主,皇上定不會喜歡了。”
“胡說,菱兒真傻,不管是兒是女,朕都喜歡。菱兒若不放心,朕這就下聖旨,若是菱兒生得是女兒,便取名,封為月安公主。”棠珣認真說道。
青桑微怔,月安公主,月安宮,不就是她當年嫁去北戎前暫住的地方嗎?
“菱兒還是不放心嗎?”棠珣見她目光迷離,以為她仍是不放心,便再次問道。
青桑抬眼,微微笑道:“當然不是,臣妾只是忽然想起當年臣妾曾經住過月安宮。”
棠珣垂眸淡笑,“正是,當年,菱兒住得是寶羽所住的月安宮。”
“您說什麼?寶羽住得是月安宮?”青桑有些吃驚。
棠珣立即意識到自己多說了。他打心眼裡不願意青桑與息國再有什麼聯絡,不願意她再想起任何與息國有關的事,但他卻恰恰忘了,寶羽是息國的王妃。
但話已至此,不說不是更顯得自己小氣嗎?
“嗯,月安宮是父王專門為寶羽修建的。”棠珣說道。
“那為何要封女兒為月安公主呢?”青桑對寶羽當初害她流產的事仍是耿耿於懷。即便她可以不告訴棠豐,即便她可以不與一個已故之人計較,但是心裡深處她還是不認同寶羽的做法。
棠珣乾笑兩聲,輕拍著青桑的背,說道:“是朕思慮不周,只覺月安這封號好聽,確實不妥。你我的女兒豈是月安二字能比的。還是封為公主,菱兒覺得如何?”
青桑含笑道:“孩子還沒出生呢,皇上何須如此著急。”
棠珣道:“誒,怎會著急,菱兒不知道朕心裡有多高興。”說著,棠珣便笑了。
青桑陪著笑了,心裡頭卻是說不出的恐懼。
棠珣在明粹宮坐了會,陪著青桑用了午膳,然後便去了御書房處理政事。
青桑閒來無事,便讓巧蓮搬了琴到院中彈奏解悶。
本是無聊時的隨意之舉。誰知竟然引來了四處閒逛的楊采女。
“娘娘,玉笙宮的楊采女前來請安。”常安過來稟報。
青桑停了琴聲,淡淡說道:“請。”
楊采女帶著一名宮女沿著房廊慢慢走進了青桑所在的院子。
“臣妾采女楊氏給菱芳儀請安。”楊采女跪下行了大禮。
青桑待她行完了禮。才緩緩上前,略略彎腰伸手扶起,“楊采女何須行此大禮,快快起來。”
楊采女受寵若驚地起身謝了。
“不知采女今日怎會到此?”青桑吩咐巧蓮取些瓜果點心,自個兒則和楊采女坐在院中閒聊起來。
楊采女恭恭敬敬地回道:“臣妾午後閒來無事。在宮中游走,忽聞明粹宮傳來了優雅琴身,便駐足在宮門外聽了一會。娘娘琴聲清麗、樂符動耳,彈了一首好琴。”
“哦?看來采女頗懂琴藝?”青桑記得這楊采女是宮女出身,但從她的言行舉止可以看出此女談吐不俗,出生應該不低。
楊采女低下頭。似是憶及了傷心事,幽幽說道:“臣妾本是粵州大族楊家二房的女兒,因家道中落。才會進宮為婢,幸得皇上垂簾,才有幸封了采女,這一生臣妾已經別無所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