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請卓老哥,自然是一番好意,老朽覺得還是讓卓老哥考慮考慮,再作答覆何如?”姚文昌道:“秦老哥的意思,卓老哥幾時才能答覆?”“老朽現在已經更名龍飛蝗了。”龍飛蝗道:“這樣吧,卓老哥明天再行答覆,如何?”
姚文昌道:“你龍老哥願意作保麼?”“哈哈。”卓一絕怒笑一聲道:“姚文昌,難怪你要給李二公子打了一個耳光了,你這話簡直放屁,我卓一絕為什麼要人擔保,既然龍老哥已經說出口了,我就依他的,你明天中午來聽答覆,現在快些給找走吧。”
姚文昌方才當著眾人捱了一記耳光,硬是不敢發作,悶在肚子裡,他可不是什麼講理的人。如今聽了卓一絕的話,不禁臉色大變,厲笑一聲道:“卓老哥,兄弟是奉命行事,你瞧不起兄弟,那就是瞧不起敝幫了。”
“阿彌陀佛。”坐在上首的法善大師口中低喧一聲佛號,合十道:“姚施主請聽貧僧一言,龍施主既然打了圓場,說出明日中午再作答覆,姚施主就該賣個面子給龍施主的了。”姚文昌沉聲問道:“大和尚是什麼人?”
法善大師一手提著十八顆檀木念珠,緩緩的撥著,含笑道:“貧僧法善,忝為本寺住持。”姚文昌看他撥動念珠,那串檀木念珠上,還掛著一小方鐫有「佛」字的紫金如意牌,心頭不禁暗暗一怔,這紫金如意牌來頭可不小,那是靜光寺長老身份,才有這方金牌。
姚文昌只是白血幫總堂底下的一名堂主,自然不好開罪一個靜光寺的長老,尤其雪中雙傑,也不是好惹的人,這就含笑抱拳道:“大師說得極是,龍老哥說的話,在下自當尊重,那好,卓老哥,兄弟明午再來聽老哥的答覆,老哥好好考慮考慮,兄弟告退了。”說完,略一拱手,轉身往外行去。那五個短氅漢子,跟在他身後,像一陣風般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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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畹鳳道:“這姓姚的好橫,師父,依了我,早就出手教訓他了。”龍飛蝗叱道:“你小小年紀,不知天高地厚,怎可如此口發狂言?你可知道對付一個姚文昌,並沒什麼,但白血幫的勢力,遍及揚州訌湖,你能惹得起?”秦畹鳳低下頭,沒敢作聲。
卓一絕含笑道:“龍老哥遠來,今晚請到蝸居權宿—宵,也可一敘契闊,咱們這就走吧。”一面朝法善大師拱拱手道:“多承大師盛情,在下感激不盡。”法善大師合掌還禮道:“老施主和貧僧方外論交,這麼說豈不見外了?”
卓一絕拿起桌上紫艾匕,雙手鄭重的遞給了秦畹鳳,說道:“徒兒,這柄劍為師傳授與你,希望你善自珍惜,莫辜負了為師二十年苦心。”秦畹鳳喜心倒翻,急忙雙膝一屈,跪了下去,雙手接過,說道:“弟子決不有負師父的期望。”
卓一絕點頭道:“有你這句話就好,起來吧。”三人別過法善大師,出了甘露寺,卓一絕道:“龍老哥今晚怎麼會找來的?”
龍飛蝗呵呵一笑道:“兄弟先聽酒樓上傳說著鳳凰池突然乾涸,後來又聽說一個姓祝的鐵匠鑄制了三柄劍,今晚在甘露寺舉行試劍會,兩者聯起來,就可想到那鳳凰池的乾涸,必然和煉劍有關,能因煉劍而致靈泉乾涸,必然是煉劍名師無疑,當今之世,稱得上名師的,那就非你卓老哥莫屬了。”
卓一絕大笑道:“知我者龍兄也。”龍飛蝗大聲笑道:“這就是雪中雙傑咯。”卓一絕點頭道:“所以你要小孫子拜我為師,哈哈,秦始皇併吞六國,你居然要你小孫子來個併吞雙傑了。”
龍飛蝗忽然輕唉一聲道:“兄弟帶著小孫子來找上你老哥,也是不得已的事……”卓一絕口中“啊”了一聲,他聽出龍飛蝗話中另有文章,不禁回過頭去,正待問話。
只聽龍飛蝗問道:“卓兄煉了二劍一匕,怎麼會把鳳凰池水吸乾的呢?”卓一絕是老江湖,自然聽得出龍飛蝗這是故意亂以他語,心中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