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內,他也全力運起流月決化解這種驚人的火陽之勁。
()
得此機會,韓貴終能扳回平手。他不願錯過這辛苦得回來的時機,飄開並後退三步後改為兩手握劍,一個旋步把劍在頭頂劃出一個大圓後,才以鬼神辟易的氣勢往藍冰月當頭疾劈。
此時藍冰月體內那純陰的流月決和至尊陰決已把純陽心法那種足以直接焚人經脈的霸道真氣化去。面對韓貴這最強一擊,藍冰月不驚反喜,因為他已經掌握了他所要知道的秘密。
最上乘的行功心法,如她的流月化蓮或流月無極,可以把先天的真氣吸納進體內後再釋放出來。而創自一代武術巨匠王重陽的純陽心法則不單只是吸納先天陽氣這麼簡單,而是強行把四周的陽氣全都抽進體內去。故此當這套功法運至最大的極限時,運功者會把原是釋出真氣的竅|穴也改變為吸納。雖然藍冰月一時也想不通王重陽是如何辦到,也不明白施功者為何可以不爆體而亡,但事實仍擺在眼前。
而這種情況也產生了四周由灼熱於一瞬間化為寒冷的現象,她更可以想象韓貴真氣的質與量可能是平時的倍計。當日的朱無蝶大概就是因為不能適應這既急且烈的溫差,才會在反擊時出現了不攻不守的尷尬點,也被韓貴那無可抗禦的全力一擊打敗。
可是已經明白了真相的藍冰月當然不同於朱無蝶,她把右手上的霍紅劍由正手變成反手握著,運起最大極限的八成半流月功力於劍上,由下而上的與韓貴劈下的長劍迎去。出奇地沒有任何聲響,但卻閃過了一絲耀眼的光華。那道強光把整個房間也給照得白白的一遍,也沒有人可以看得清楚當中的情況。
二人全無花巧的硬拼,兩把兵器所纏卷的有質而無形的真氣交擊,韓貴那種霸道無比的純陽真氣先破開藍冰月的流月真氣燃燒進他的手臂經脈,他的衫袖口立時因高熱而燒成氣灰,但他仍是硬生生接下了韓貴這含著畢生功力的一招。以柚木所建的擂臺承受了這記力量的爆發後,多支堅固無比的木樁實時出現裂痕。
一擊之後的狂猛反震力把兩人衝得往後退開,而藍冰月也旋轉著身的鏟地退卻數丈。他心中暗呼厲害,王重陽的純陽心法的確可怕,以她的流月化蓮之陰柔仍不能盡化對手的火熱勁度,至使右手的經脈亦略為受損。
只被震退兩步的韓貴眼裡閃動精芒,面上殺機畢現,可是額角卻已冒出了汗珠。藍冰月已知他的真氣消耗極大,而且他根本仍未能好好掌握那種近乎暴走的無儔真力,否則也不會笨得拿長劍去劈而應是以精奧的點選來發揮劍術的優勢。心裡暗暗概嘆,如果今日他面對的對手是王重陽,而他自己亦是十成功力的話,將會是一場無比精采的曠世之戰。
咬緊牙關,韓貴運起所有功力,要趁對手的右臂受傷之時再次往他劈殺而去。看到他的來勢已不及剛才那一擊之強凝,藍冰月意識到大局已定。就像變法術一樣,原本反手握著霍紅劍的右手手指一動,霍紅劍在破爛了的袖口飛入,藍冰月以手臂和背肌作出精妙的運送,這柄短劍皇者立時在左手袖口飛出,變成了左手正手握劍。
藍冰月眼中亦紅光綻放,霍紅劍尖發出黑中泛金的光彩以快若奔雷的速度直挑對方的右臉門。韓貴大驚失色,他發夢亦沒法想到對方這種神乎奇技的劍術,而且在他舉輕若重之時已經憑兵器之輕短與靈巧直刺而至。無奈下他只能把攻勢改成守招,倉猝變招之時氣勢亦隨之大減。
劍刃與氣勁交擊,發出震撼全場的巨響,寒氣亦像是冷冷北風般怒撲往四周的眾人。藍冰月今次只後退了三步,但韓貴卻因措手不及而被擊至鏟地後撤到擂臺的邊緣,當停下後不禁以劍支地的半跪著,看樣子極為狼狽。眼看對手被擊退,但藍冰月左手垂下,竟似沒有乘勝進攻之意。
“韓貴,韓盟主,現在我們還要打下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