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個年家的旁系子弟接話道:「那大阿哥這福晉進門的時候,豈不是庶子庶女一大堆了?」
弘暉搖頭道:「哪有的事,孩子也不急,過兩年再說。」
「可是大阿哥的莊子上不是養著一個女兒麼,難不成只要女兒不想要兒子?」那年氏子弟奇道。
弘暉迷茫的看向他:「什麼女兒,我哪裡來的女兒?」
「大阿哥又何必裝傻?」那年氏子弟繼續道,「就在京郊您的那莊子上啊,那些奶孃什麼的總出來晃悠,邊上的都知道那裡有個女嬰,才幾個月大,難道不是您的閨女?」
弘暉聽他說的有鼻子有臉的,不像是胡說,可是他的女人只有安氏一人,又怎麼可能多出一個女兒?
其他人看弘暉臉色不太對,趕緊岔開了話題,可弘暉這心裡總覺著這事不假,他坐了片刻,實在是坐不住了,起身直接往外面走去,上馬就奔向了莊子。
那年氏子弟倒不是胡說,因為沒有人過問這個女嬰的緣故,那些奶孃們也都沒什麼規矩,除了餵奶之外,空閒的時間經常在莊子周圍活動,也沒人一直守著那孩子。
弘暉到了莊子上,直接抓著莊頭問情況,莊頭支支吾吾的不敢多說,弘暉見他如此,更覺著其中必有問題,而這莊子上唯一能藏人的地方,就是那個為了李氏建起來的小院。
弘暉丟開莊頭,直接奔向那小院,小院外面空無一人,而裡面卻傳來一個嬰兒的哭聲。
他順著那哭聲走進屋子,卻見一個悠車中正躺著一個小小的嬰兒,細聲細氣的哭著,而這屋裡院裡,竟然連一個伺候的奴才都沒有!
在隔壁休息的兩個嬤嬤聽到動靜過來,卻著實嚇了一跳,她們是知道這女嬰來歷的,也知道上面一直瞞著弘暉,卻不想弘暉突然出現在這裡,現在是想瞞也瞞不住了!
弘暉雙手顫抖的摸向那小小的嬰兒,輕輕的拍了拍她,原本哭泣的女嬰竟是停了下來,淚眼婆娑的盯著弘暉看,看的弘暉心都要化了。
輕輕將那女嬰抱了起來,弘暉回頭就想走,卻被那兩個嬤嬤攔住了,嬤嬤跪在地上道:「大阿哥,這可使不得啊,萬歲爺吩咐了要將小主子養在莊子上,您就這麼抱走,奴才們可就活不成了啊。」
弘暉冷笑:「小主子?爺可沒見過像你們這麼伺候主子的奴才!今兒爺要是不來,你們是不是打算任這孩子自生自滅,然後往宮裡報個喪就算了結了?」
那嬤嬤磕頭道:「大阿哥,您不能冤枉奴才啊,小主子從還在伊拉里氏的肚子裡時就是奴才們照顧著的,小主子出生便體弱,奴才們一直都精心照料,可從未敢怠慢。」
「伊拉里氏是誰?」弘暉疑惑的問道,在他的印象裡,根本就沒有這個人,「她人呢?」
「伊拉里氏難產而亡了。」那嬤嬤低聲回到。
弘暉的心裡全都是問號,可是如今他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將這孩子還留著這裡,於是他也不管那兩個嬤嬤的阻攔,直接抱著那女嬰就出了門,讓莊頭備了馬車,徑直回宮去了。
坤寧宮中,皇后這幾日又著了風寒,頭疼的厲害,正躺在塌上讓宮女按著頭,弘暉卻抱著孩子闖了進來。
「額娘,」弘暉跪倒在皇后身邊,將手中的襁褓遞過去,「您能不能告訴我,這到底是不是我的女兒?」
皇后心中一驚,掙扎著坐起來,看向弘暉手中那剛剛被驚醒,又開始哭泣的嬰兒,驚道:「你從哪兒抱回來的孩子?」
「京郊的莊子裡,」弘暉直直的看向皇后,「額娘,有人說這是我的女兒,是真的嗎?伊拉里氏又是誰?」
皇后被他問的啞口無言,不知應該如何作答,半晌,才伸手接過那女嬰,抱在懷中仔細的看著,那女嬰眉眼之中不像伊拉里氏,也不像弘暉,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