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叫我耽誤,還不是因為郡主遲遲不肯下嫁,我才留著秋苑給星德?怎麼,如今你們家還想不認帳?」赫舍里氏差點又沖了過來。
松格里昨夜沒睡好,此時感覺睏意上湧,有些不耐煩再看下去,她站起身來,對著烏斯哈和覺羅氏福了一下,道:「阿瑪額娘,今兒我也算是見識了,這戲就不看了,晚些我再來請安。」
說罷,她也不看納喇星德,轉身就往外走去,納喇星德也不管那後面喊著他的少女,連忙追了上去。
「你跟著我幹什麼?」松格里看著納喇星德氣不打一處來的道。
納喇星德卻還是笑眯眯的道:「我沒跟著你啊,我昨兒沒睡好,打算回園子裡去補補覺。」
松格里:……突然好懷念公主府的規矩和那些嬤嬤們!
最終松格里還是沒能擺脫納喇星德的糾纏,夫妻二人一同回了正屋,坐在椅子上一邊喝茶吃點心一邊互相對視,只不過是一個嬉皮笑臉一個橫眉冷目。
他們兩個這眉眼官司還沒鬧明白,卻見染香匆匆趕來,急道:「主子,快去看看吧,那個秋苑姑娘在園子裡的湖邊上,要跳湖呢,老爺和夫人也都驚動了。」
松格里拍案而起:「誰放她進園子的?要跳湖出去跳,弄髒了我的湖水,以後這園子還怎麼住?」
納喇星德被她嚇了一跳,連忙起來順毛:「八成就是胡鬧,不可能真跳的,即便是跳了,這大夏天的,撈出來便是了,不會髒了湖水的。」
松格里瞪向納喇星德,納喇星德無辜的看著她,氣的她直跺腳,明明是他招惹的桃花債,還敢在這兒裝無辜,當真是氣死人了。
秋苑當然不是真的想死,這也是赫舍里氏給她出的主意,在她看來,這事鬧的越大越好,皇室郡主逼死額附妾室,這傳言要是傳出去,定然會轟轟烈烈,雍親王也要名聲,到時候怕是由不得這個小郡主答不答應,都得把秋苑求回來供起來,顯示她的大氣。
松格里自然是不吃這一套的,她慢悠悠的走到湖邊,開口問道:「這都快跳了一個時辰了,這位姑娘怎麼還沒跳下去?再晚天都要黑了,到時候看不清,說不準就真淹死了。」
赫舍里氏怒道:「你怎麼這般殘忍,堂堂郡主竟然容不下秋苑,非要逼她去死嗎?」
松格里奇道:「我是叫人抓著她往湖裡按了嗎?她不想跳就打哪來的回哪兒去不就得了,放心,園子裡沒人會攔著她。」
「你,你這是妒婦行徑,秋苑這麼好的姑娘,又為星德守了這麼久,你就應該主動把人納了,怎麼還在這兒說風涼話?這就是皇家郡主的氣度嗎?」赫舍里氏理直氣壯的道。
松格里倒是笑了道:「第一,今兒是我新婚頭一天,第二,你不過是個分了家的二房嬸嬸,這時候就想往我額附身邊塞人,要不你自己出去找人問問到底有沒有道理?」
赫舍里氏還要說話,松格里卻打斷了她:「第三嘛,你一介民婦,嘴裡總掛著皇室是想做什麼?」
赫舍里氏被她噎住了,秋苑也不知道自己能說些什麼,只是哀哀的哭著,場面一時間竟然僵住了。
就在松格里再次感到睏意,想要轉身離開這鬧劇的地方,卻見蘇培盛帶著人匆匆趕來。
「蘇公公怎麼來了?」松格里迎了過去,她是叫人去通知了四爺,卻不想是蘇培盛親自來了。
蘇培盛給松格里請了安道:「王爺聽說有人為難大格格,叫奴才來看看。」
說罷,他轉身看向赫舍里氏和秋苑,臉色變得陰沉沉的道:「我們王爺說了,這園子裡的湖水是從玉泉山上引過來,乾淨的很,要是有人想跳湖,別髒了這裡的水。」
納喇星德:……果然是父女,想法都這麼出奇的一致,都不好惹啊。
松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