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怪爺,就怪爺,爺你怎麼可以受傷呢?還傷的這麼重,剛剛全是血嗚嗚——」蘭清漪不講理的繼續哭。
四爺捂著傷口笑出聲:「行行行,怪爺行了吧?其實傷的不重,爺心裡有數,你可別哭了,快去給爺倒杯水去。」
蘭清漪一聽到四爺有需要她做的事,便漸漸止住了哭聲,爬起來去給四爺倒水,因為太醫交代過四爺暫時不能坐起來,蘭清漪便一勺一勺的餵給他喝,看著四爺一口一口乖乖的喝水,蘭清漪的心也慢慢平復了下來,她給四爺餵完了水,將茶杯丟到一邊,自己又趴回剛剛的地方,用臉隔著被子貼著四爺的腹部,感受著四爺的呼吸——
四爺並沒有大礙,真好。
過不多時,蘇培盛端了藥進來,蘭清漪接過來又想拿勺子餵給四爺,四爺卻嫌棄這麼喝藥更苦,按著傷口非要自己坐起來喝。
蘭清漪伸手按著四爺的額頭不許他亂動,四爺用眼睛瞪向站在床前端著藥碗的蘇培盛,蘇培盛抬頭看天表示自己什麼都沒看到。
拗不過蘭清漪的四爺只能被迫一口一口的品嘗完苦澀的湯藥,許是因為失血過多的緣故,喝了藥之後四爺就犯起了困,他迷迷糊糊的吩咐蘭清漪不要在這兒守著,去後院休息,就昏睡了過去。
蘭清漪自然是不會聽話的,她不敢去床上擠著四爺,便叫蘇培盛搬了一個軟榻過來,就放在四爺的床邊,能讓她一伸手就能碰到四爺的手的位置。
夜裡蘭清漪睡的極不安穩,她一直在做夢,在夢裡,她似乎在被人追殺,一直向前跑著,累到喘不上氣,卻跑進了一條死衚衕,黑暗中的殺手離她越來越近,她拼命的想呼救,卻又喊不出聲音來,就在殺手手中的匕首即將落在她身上的那一刻,她突然被人推開,再然後,她就看到倒在血泊中的四爺,四爺的嘴角還帶著寵溺的微笑,看向她的雙眼裡充滿了溫柔。
蘭清漪「呼」的一下坐了起來,急促的喘息著,她下意識的去找四爺,卻發下躺在床上的四爺面色通紅,嘴唇乾裂,呼吸沉重。
她爬過去摸向四爺的額頭——
果然燙的驚人。
蘭清漪趕緊起來喊人,一直守在外面的蘇培盛帶著留守的太醫快步進來。
太醫是有經驗的,知道四爺可能會發燒,提前備好了退燒的湯藥,直接端了進來。
四爺燒的有些糊裡糊塗的,他被蘭清漪推醒喝藥的時候,卻還不忘嘟囔一句「怎麼又不聽話」,惹得蘭清漪又紅了眼眶。
四爺被灌完退燒藥,再次沉沉的睡了過去,蘭清漪怕碰到四爺的傷口,沒敢倚在床頭,而是靠在了床尾,按照太醫的吩咐用冷帕子給四爺擦著滾燙的手心,蘇培盛則是守在床頭,給四爺換著額頭上的冷帕子。
兩個擔心四爺的人都沉默不語,空氣中只有四爺因為發燒而顯得格外沉重的呼吸聲,蘭清漪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時睡過去的,只記得睡著之前,四爺的手心已經不再燙的嚇人。
第二天早上,蘭清漪是被人拽了頭髮痛醒的,她捂著自己生疼的頭皮,悲憤的抬頭看向一臉無辜的四爺,四爺手裡拿著她的髮簪,髮簪上殘留的幾根青絲正是他的罪證。
「你頭上的髮簪戳到爺的肚子了,」四爺語帶控訴的替自己辯解,「是你自己簪子帶的太深,才會纏住了兩根頭髮。」
兩根?蘭清漪瞟了一眼四爺手裡簪子上纏繞的頭髮,呵呵一聲,坐起來舒展了一下自己僵硬的腰,然後站起身來走到床頭,伸手摸了摸四爺的額頭,確定他不再發燒之後,一把從四爺手裡搶走自己的髮簪,轉身出去找蘇培盛要吃的去了——
昨兒聽到四爺受傷的訊息就跑了回來,晚膳都沒用,這會兒她都快要餓死了!
第36章 一合一小章tt
十三爺早上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