鈕祜祿格格見事情不妙,跪倒在地上,對著四爺說:「爺,您要相信我,我絕沒有往外傳遞訊息,我真的不知道阿瑪額娘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只是見福晉受害,擔心福晉才出主意的啊!」
蘭清漪在心裡給鈕祜祿格格鼓掌,這位真的是狠人啊,此時為了自保,連自己阿瑪額娘都不顧了,把事情都推到家裡人身上,就當真不怕四爺找她阿瑪額娘算帳?
「擔心我?」不知在簾子後面聽了多久的福晉終於忍不住掀開簾子走了出來,「我倒是想問問清楚,若是與你無關,那東西是怎麼埋在清溪院的?這道姑又是從誰那裡知道的?」
鈕祜祿格格連連搖頭:「福晉,您要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是誰將您的生辰八字和那邪物一起埋在清溪院的。」
蘭清漪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原來竟然是埋了福晉的生辰八字,鈕祜祿格格若是不說,我都不知道還有這個呢。」
鈕祜祿格格瞬間捂住了自己的嘴,慌張之下,她竟然不打自招了!
「蘇培盛,將這個道姑先押下去,」四爺看都不看癱軟在地上的鈕祜祿格格,接著轉頭看向福晉,「鈕祜祿氏就交給福晉處置了。」
說罷,他拉起了還在看戲的蘭清漪,便往外走去。
出了門,蘭清漪有些不甘願的錘了四爺一下:「爺你要走便走,拉我做什麼,我還想知道鈕祜祿格格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四爺卻攬著她的腰不許她回頭:「想知道的話,明日再來問福晉便是了,爺瞧著那鈕祜祿氏如今竟有些瘋魔了,當心傷了你肚子裡的孩子。」
蘭清漪拗不過四爺,只能跟著他回了清溪院,院中石榴樹下被那道姑挖的坑還在,只可惜了那片四爺特意叫人移植過來的野花。
進了屋子,四爺命烏蘇裡嬤嬤趕緊去點膳,多要些蘭清漪能吃的東西來,方才剛開宴便出了事,如今兩人還都餓著肚子呢。
等膳的時間裡,蘭清漪便纏著四爺講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就突然演了這麼一出呢?
四爺見她著實好奇,只能意簡言賅的將事情講述了一遍。
今日福晉吐血之事其實當真是個意外。
福晉這些時日一直胸口發悶,總是覺著像有什麼東西壓著一般,喘不過氣來,所以太醫便給她開了活血化瘀的湯藥。
太醫其實也叮囑過,喝這種湯藥的時候不能飲酒,可今日四爺封王,福晉一時高興,竟然把這件事情給忘了,故而一杯酒下去,竟是激出一口血來。
不過這一口血吐出來,倒是叫福晉胸口的憋悶好了不少,蘇培盛請來的太醫也說,這口血吐出去也不是壞事,福晉的身體並沒有大礙。
福晉本來覺著攪和了四爺的慶祝宴會,心裡十分愧疚,便想著趕緊出去,讓大家繼續慶祝,卻被四爺給制止了。
四爺想到的卻是那日搜出來的那個泥娃娃至今也沒查出來主使之人,那小太監德喜嘴又硬的很,蘇培盛審了幾日也沒有結果,今日這倒是個好時機。
那主使之人既然是衝著傷害福晉嫁禍清清來的,那今日若是福晉真有什麼不測,這人還能穩得住不露出馬腳嗎?
於是乎,四爺便讓福晉裝病,又連同太醫和蘇培盛一起演了這一齣好戲,果然,鈕祜祿格格沒忍住,算是不打自招了。
「爺演的這麼好,只有你這機靈鬼發現了。」四爺總結道。
蘭清漪哼了一聲:「那是其他格格們不敢看你,加上鈕祜祿格格心虛,不然就爺您這個水平,早就被識破了。」
四爺被她嘲笑了也不惱,正巧膳食送了過來,他便拉著蘭清漪坐下吃飯,一邊給她夾菜一邊說:「這本就不是什麼縝密的計謀,只不過是機緣巧合罷了,鈕祜祿氏做賊心虛,方才被詐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