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我可是在陛下面前翻看的,論窘迫慌亂,只怕還遠在妹妹之上。”
吳貴妃聞言,下意識抬頭看了眼皇后,但掃見她手上拖著的奏摺,立刻又鴕鳥似的垂下了螓首。
心中暗道,原來皇后竟是在皇上面前翻看的,那等情景,自己想一想都覺得羞……
等等!
那不就是夫妻二人之間助興的小情趣麼?
這莫非是在變相的炫耀?!
想到這裡,吳貴妃再次抬頭不滿的看向了皇后,這回即便掃見了那奏摺也未曾低頭。
這時皇后又嘆道:“當時我就曾推拒過,但陛下執意如此,我又怕他情緒激動起來,再度驚厥過去,所以只好答應了。”
原來是再皇上中風之後發生的事兒。
吳貴妃心知是錯怪了皇后,不由尷尬的再次垂首。
“後來陛下病體漸漸康復,我也曾三番五次想要把這東西退回去,偏皇上……”
說到這裡,皇后終於將手裡的奏摺放回了匣子裡,可還不等吳貴妃鬆一口氣,她又雙手捧著盒子起身道:“如今既然妹妹也已經看過了,索性這東西就交給你保管好了。”
說著,邁步向吳貴妃走過來。
“不不不不,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能要!”
吳貴妃兩手搖的都快出重影了,身子也一個勁的往牆角縮,活像是個即將被暴徒玷汙蹂躪的小女孩。
直到皇后收住了腳步,她這才稍稍恢復了三分理智,忙又推拒道:“娘娘,我、我方才就說過了,這是皇上交給您保管的,咱們若是私相授受,卻如何向陛下交代?”
“這……”
皇后裝出一副遲疑的樣子,旋即卻又突然提議道:“那要不這樣,咱們兩個一人一冊,若陛下問起來,只說是為了避免遺失盜毀。”
說著,自顧自又取出一本來,遞到了吳貴妃面前。
哐當
就聽一聲脆響,卻是竭力退縮的吳貴妃不慎撞倒了圓凳。
皇后下意識往後退了半步,就見吳貴妃順勢跪倒在身前,慌張道:“娘娘饒了我吧、娘娘饒了我吧!您發發慈悲,就只當我今兒從沒來過!”
說著一骨碌起身,連滾帶爬奪門而出。
等到皇后追出去時,她早跑的不見了蹤影,連帶來的宮女也追了上去,只餘下儲秀宮的人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且不提皇后如何安撫宮人。
卻說吳貴妃一路跌跌撞撞回到鍾粹宮裡,遣散了左右人等,又囫圇吞棗的灌了些溫茶下肚,這才稍稍冷靜下來,捧著紅彤彤滾燙燙的瓜子臉,暗罵皇帝實在是荒唐,那焦暢卿更是無恥至極!
他怎麼就敢……
自己果然沒有看錯,這賊子絕不是什麼良師益友,繇哥兒若跟他學壞了可怎麼好?
再說了,他能做出這樣禽獸不如的事情,日後誰能保證……
等等!
有這兩份奏摺在手,似乎也沒必要擔心他日後跋扈難制了,且以此獠也確實有些歪才。
那這到底是好事兒,還是壞事兒?!
吳貴妃一時凌亂了,正努力權衡利弊之際,忽聽門外有人稟報,說是容妃娘娘請見。
容妃?
一聽到這個名號,吳貴妃頓時又氣不打一處來,心道都是這肥婆從中作梗,才害的自己遭遇如此窘境——自己方才怎麼就沒把她賣給皇后呢?
還在現在後悔也為時未晚,只要下次見了皇后,將由來始末加油添醋的說出來便是。
“讓她回……”
她打定了主意,就懶得再與容妃虛與委蛇,正待閉門謝客,忽然又想到了一種可能。
會不會……
那浪蹄子其實早就知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