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風頭,他倒還不如寶玉。
但誰不知道這件事就是焦順起的頭?
若真能就此打破雙方談判的僵局,這功勞名聲誰也奪不去!
再加上那初見成效的勤工助學,在座眾人哪還不知道,這賤奴出身的粗鄙之人,只怕是又要生髮了?!
這扯皮的談判一直持續到了下午。
眼見外面提進來一桶清澈煤油,那阿道夫斯公爵立刻喊了停,命人拿出夏國送的油燈,親自倒了油料進去,就在這大堂上點燃。
眼瞧著那火苗順著燈芯竄起老高,他臉上禁不住顯出喜色。
此物論利潤自比不得y片等物,但勝在量大持久,殖民地的人工又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且這燈、油非只是能賣到夏國,歐美等地亦不愁銷路。
裡外裡一盤算,這買賣倒確實幹得過。
只是由烏西國出銀子,貼補夏國百姓買煤油燈的事情,還是要據理力爭一番的,最好只是象徵性的出一些,全額補貼絕對不成!
於是此後數日,此事便成了雙方角力的焦點。
雖仍是僵持不下,卻好歹不似先前那般各說各話,而是彼此討價還價——既肯還價,這買賣自然也就有的做。
…………
兩國和談是時下最重要的軍國大事,訊息自是直達天聽。
當日在工部衙門裡發生的一切,事無鉅細很快就稟報到了隆源帝面前。
隆源帝看罷,當夜便擺駕元春宮中。
將那內務府送來的奏摺,遞到元春手上,開懷笑道:“好個焦順!虧他能從大處著眼、以細處破局,既不曾僭越卑微本職,又能為朝廷大政分憂——朕當初不過是無心插柳,不想竟就歪打正著,選出這樣的人才來!”
元春原本想著謹守後宮不得干政的規矩,可架不住隆源帝三不五時的總要拿朝政煩她,一來二去的,也只能被迫少了顧忌。
何況先前還曾聽聞,此事與自家胞弟有關,就愈發按捺不住好奇,接過那奏摺仔細閱覽了一遍。
見寶玉在期間果有露臉,且多得在場官員稱讚,賈元春心下先暗念了一聲‘阿彌陀佛’,嘴裡卻道:“都是陛下慧眼識珠,那焦順自幼在我們家裡,榮國府上下也只是等閒視之,若非陛下超拔,只怕這被子便要埋沒了。”
“哈哈……”
聽元春歸功於自己,隆源帝哈哈一笑,伸手攬住她的纖腰,道:“你那弟弟也是極好的,我聽說他最近時常跟在焦順身邊,學些格物致知的道理?”
“唉”
賈元春情知是到了關鍵時刻,忙擺出一副發愁的模樣,嘆道:“他雖有些小聰明,卻不肯用功苦讀——父親生怕她行差蹈錯,這才把他交給順哥兒幫著調理,想著若能學些實業興邦的手段,多少也能做到經世濟民。”
說到這裡,她微微搖動一頭珠翠,苦惱道:“只是……”
“只是怎得?”
“只是他雖喜歡這些,卻多半隻是興趣使然,未必能有什麼經世濟民的心腸念頭。”
“哈哈……”
隆源帝又是一笑,手上也攬的更緊了些,隨即正色道:“我倒覺著他這樣就很好,這世上也不是個個都得濟世救民,似寶兄弟這般興之所至別無所求,也未必不是一樁樂事。”
只這一句寶兄弟,就已經是極大的恩榮了!
賈元春心下暗暗欣喜,又想著這事兒多虧了焦順幫襯,且一大家子人好容易出了這麼個出頭,往後倒要囑託國公府裡,凡事多聽那焦順的建言才是。
正想到這裡,隆源帝也說起了焦順:“那勤工助學的法子,後面雖還未見如何,但勤工的效果已是確認無疑了,只這兩個月裡,增產就足有四成上下——等那學業有成的做了官吏,成了榜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