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楊誠準備要走出諾曼?加德辦公室的時候,海皮亞也湊巧過來。
“嗨,薩米!”楊誠打了聲招呼。
“你好,頭兒!”海皮亞沒有半點突然,就好象他專程來這裡找楊誠似的。
楊誠沒注意,轉身就走出去了。
“你要幾張,薩米?”諾曼?加德問道。
“不好意思,諾曼,我找頭兒!”說完,海皮亞就轉身出去了。
搞得諾曼?加德一頭霧水,這傢伙在搞什麼?
“頭兒!”海皮亞在走廊追上了楊誠。
楊誠停了下來,看向了海皮亞,覺得芬蘭人今天有點奇怪。
“能談談嗎?”海皮亞問。
楊誠聳了聳肩,“去我辦公室。”
海皮亞卻搖了搖頭,“到外面去走走吧。”
“沒問題!”楊誠把球票收好。
兩人走出了訓練大樓,緩緩的漫步在梅爾伍德的訓練場區域。
這裡的綠化做得很不錯,楊誠來了之後,把原本的圍牆用綠化帶給纏繞起來,看不到那些硬邦邦的水泥牆面,只能看到生機盎然的藤蔓植物,舒服多了。
兩人並肩走著,海皮亞沒說,楊誠也沒問,他在等著對方先開口。
“頭兒!”
“嗯?”
兩人走了大概有三四百米,才有了這樣的聲音。
“你會不會覺得,我是一個不合格的隊長?”海皮亞問。
楊誠微微一笑,“怎麼會?從我看到你上個賽季為戴維斯出頭,跟基恩頂牛的時候,我就覺得,你會是一個合格的隊長。”
是的,合格!
“那……和史蒂文比呢?”海皮亞停了下來,一臉嚴肅的問。
芬蘭人很少這麼嚴肅的,他在球場下,好象一直都是一種比較容易笑的人。
“你想要說什麼?”楊誠不善於當著一名球員的面,直斥他不如另外一名球員,那對球員的自尊是一種傷害。
海皮亞低了低頭,嘆了口氣,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了遠處正在澆水的草皮,工作人員正頂著烈日驕陽,為下午的訓練做準備。
“我其實一直都不是一個那種走在別人前面的人,我也不是很善於說話……”說到這裡,海皮亞攤了攤手,苦笑一聲,“有時候我自己都覺得奇怪,為什麼霍利爾當初會選擇我當隊長呢?”
陽光有點刺眼,楊誠眯著眼睛,看著面前的海皮亞,“你好象沒看到你自己的長處。”
等到海皮亞注意過來了,楊誠才笑著說道:“是的,也許你安靜,話不多,但是你有職業道德,你在球場上總是勤勤懇懇,你戰術執行力很高,穩重值得信賴,是那種所有主教練都會欣賞的球員型別,我相信霍利爾選擇你當隊長,也是因為這樣。”
海皮亞聽了之後,多少有點jī動,畢竟這些都是出自他的主教練的口。
“但是我真的越來越感覺到,隊長袖標對我來說,是一份負擔。”
楊誠一愣,有點不知道如何應對。
“球隊處境不佳的時候,我不知道該如何去振奮士氣;隊友彼此鬧彆扭的時候,我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去化解;甚至於新隊友來到球隊後,都是史蒂文第一時間給他們發去歡迎簡訊,讓他們感受到俱樂部對他們的重視,更衣室對他們的歡迎。”
“而我……總是後知後覺……總是愧疚,總是自責……”
隊長袖標對於某些人來說,也許代表著一份榮譽,但對於某些人來說,卻代表著責任,代表著一份寄託,一份期待,甚至代表著一份壓力。
海皮亞是一個老實人,是一個好人,他在球隊內的人緣非常好,和誰都合得來,但這不代表他是一個優秀的隊長,楊誠心裡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