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危險，上前一步，附在張局長的耳邊說道：“局長，實話說吧，屬下跟您一樣，被粟一水拿住命脈，整整兩年了。”

向陽說出這話後，察看著張局長的臉色，他拿這話來說，一來，是不想當張局長火頭上的炮灰，二來，他這一說，等於是把自己跟張局長擺在一起，甚至是綁到一條戰船上了。

果然，本來豎起全身尖刺的張局長又將全身的刺收了起來，變成了一個懂得欣賞屬下的領導。

見張局長不動聲色，向所長又說：“現在粟一水死了，粟得華也死了，粟一水的另一個兒子，還在讀大學呢，他應該什麼也不知道。張局長，您說，這樣是不是很好啊？”

張局長看著向陽，好久，才點了一下頭，似乎是預設了向陽的行為。只是，想了一下之後，朝著向陽伸手：“拿來。”

向陽嘆了一口氣：“我也想要，但是，我也沒有拿到。”

張局長臉色一變，全身的尖刺再起。

向陽忙說：“您先別急，我估計，那些東西，都放在粟一水的臥室裡，被殺死粟一水的人帶走了。不過，對方這麼久沒有拿出來，應該，沒有大的問題。”

“你說沒有問題就沒有問題——”張局長剛要發火，但一想到對方跟自己一樣同病相憐，愣了一下，終於還是低下了頭。看著眼前的菸灰缸，不知在想什麼。

過了一會，他又問：“有沒有眉目？”

雖然張局長說得沒頭沒腦，但向陽還是聽懂了，他猶豫了一下，說：“我懷疑，殺死粟一水的，是唐大成的小女兒唐安！”

“唐安？”

“是的，她是一個正在上高中的十八歲的女孩，粟一水看上了她——”於是，將粟一水看上唐安，逼唐安嫁給他，逼婚不成，讓自己的情人，唐安的姐姐唐如回去夥同他人將唐安擄來，不但沒有得到唐安，反被人殺死的事說了。又將昨夜唐安夜闖四得派出所的經過仔細說給張局長聽。

張局長在聽了向陽說的這些之後，心中卻是翻開了鍋，唐安在向陽面前說出話似乎迴響在自己的耳邊：告訴你，粟得華不過掌握了張局長的，才能讓他乖乖聽話，那些記錄了張局長的資料，就放在他家的保險櫃裡。但現在，保險櫃丟失，那些資料也隨之丟失，他已經沒有了憑仗，粟得華自保尚且不能，我看他怎麼保你！

張局長斷定，那些東西即使不在唐安手上，唐安也必定見過那些東西，否則，她說不出這樣的話。

張局長的心，不由七上八下起來。

粟家既然沒有了那些東西，他當然不用再怕他們，即使向陽不殺死粟得華，他也要殺死他。

但現在，他不是怪不怪向陽的問題，而是怎麼對付唐安的問題。他問向陽：“為什麼不留下唐安？”

向陽不由苦笑：“局長，您以為，我不想留下唐安嗎？但您想想，我將她的家人關在地下室裡，任何人不能進入，而且，地下室的門還關得好好的，她卻有辦法將家人的情況拍到手機上。而且，粟一水是道術之士，我們連粟一水都不敢動，她卻將粟一水殺了，您說，我能動得了她嗎？昨夜，我甚至用槍指著她，她都沒有一點懼色，估計真動起手來，我的手槍根本傷不了她。”

張局長皺眉：剛剛擺脫了一個粟一水，又要過被人脅迫的日子嗎？不知道，這個新的“脅主”，會不會比粟一水更過份？

張局長對這種被他人掌握命運的感覺，非常不舒服，偏偏他就被人捏住了命脈，不得不聽人擺佈。但願，這個只有十八歲的女孩，不會讓自己做些更難做的事。

殺掉唐安？張局長不敢想。以前，他也試圖派人殺掉粟一水，派去的人，卻無一例外的失蹤，而他，卻接到了粟一水的警告。

就連粟一水，他都殺不掉，能殺掉粟一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