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人從阿輝身邊匆匆而過。 沒人注意到他的異樣。 他就像一個真的在檢視明日預告的客人,盯著告示牌看。 可是隻有他自己知道,他現在有多慌亂。 單人任務,新模式,「煉獄」。 在一進入遊戲的時候,系統就會提示: 【本次副本擁有死亡次數:3次。】 每個人都一樣,都擁有死亡次數。 可是多年來的共同作戰,他們都有一個基礎的習慣,那就是小心謹慎。 即便有復活機會,但能不用就不用。 雖然這可能是契機,讓他們更好的瞭解遊戲,探索遊戲。 但不確定因素太大,不清楚復活後會回到哪個時間點,又會不會改變什麼。 很多很細微的東西,會在整個故事線上,莫名地起到決定性的作用。 也有很多機會是失不再來的,下一次重開,可能就不按原來的路線走了。 何況。 明明應該是單人副本,現在他兩相遇了。 不清楚是遊戲的bug,還是另有玄機。 如果遊戲出問題了,復活機會……是否還真實存在? 阿輝穩住心緒,他額前密密麻麻冒出了一片細汗。 眸底稍縱即逝過一道凌然的殺氣。 假裝看完了告示,若無其事地朝陳府走去。 令狐先微微抬頭,斜著眼盯著阿輝。 這個男人,不會真的只是來聽個書吧? 他皺起了眉,留下一兩銀子,也沒要找錢,飛奔而出。 他倒要看看,這個侍衛剛剛在看什麼。 來到了告示牌前,上面雜亂貼著一堆紙。 有之前貼上沒撕乾淨的,有別的人家貼的廣告在旁邊,還有人寫求偶資訊。 令狐先眯著眼睛,妖冶邪佞。 這都是什麼? 他倒是沒想到,在這雜亂破舊的市場裡,還有這麼有趣的地方。 那些貧民竟然也有這樣的雅興。 令狐先挑了挑眉,伸出手指腹摸了摸板上的字痕。 字跡早就幹了。 沒什麼特別。 他眼睛轉了又轉,側過身子。 鬧市很熱鬧,百姓穿梭在大街上,人來人往。 已經看不清阿輝的身影了。 他似乎有點著急。 走得比平時快。 令狐先狐疑地再次轉回頭,盯著告示榜上的字逐一檢視。 除掉那些藉機打廣告的,剩下的不過是預告明日會講的故事,還有今日的提示罷了,沒什麼特殊的…… 誒? 令狐先陡然眼前一亮,他彎下腰來,冷峻的目光閃著澹澹的笑意。 這是什麼? 在告示下的最後一行,有十分不起眼的一行符號,和周圍的花紋混在一起。 看起來亂七八糟的。 這是什麼奇怪的符號?是密碼嗎? 令狐先眸中漸露迷茫。 他想了想,決定還是先跟上阿輝。 這兩個月他天天跟蹤,感覺自己快成為一個合格的探子了。 若是讓他抓到一點實質的東西,必將這侍衛關進大牢嚴刑拷問。 若不是這狗侍衛是陳飛白的人,他早就先兵後禮了。 …… 跟了兩盞茶的時間,令狐先竟眼睜睜看著阿輝進了陳府。 他哪都沒去,回府了? 這人有病吧?大清早起那麼早就是為了去貧民窟聽書? 那個故事有那麼吸引人? 令狐先好看的眼眸裡充滿了疑問。 就好像藏著十萬個為什麼。 可阿輝確確實實是進府了。 雖然他一開始走得有些快,可是後面居然又恢復了悠閒的速度。 也不知道為什麼。 令狐先打量著陳府的招牌,一時間有些猶豫, 究竟是進去,還是不進去? 這時,他看見陳府右側的圍牆上竟貼著一張告示。 還有幾個百姓畏手畏腳地圍上前檢視。 令狐先眯起眼睛,慢慢走上前。 他倒要看看,這是個啥,是不是那個狗侍衛搞出的么蛾子。 招聘? 招侍女若干? 令狐先瞪大了眼睛然後無奈地搖搖頭,看來不是侍衛的事,是陳家旁支又在作妖。 陳丞相早年傾心朝政,對家族疏於管理,導致底下旁支奢侈無禮。 不僅旁系出門坐個車要用黃金裝飾車廂,連家裡的僕人都極為囂張。 之前就出現過僅僅因為御史大夫的家奴與陳家搶道,陳家家奴就敢衝進御史大夫的家中,要求御史大夫親自向其磕頭賠罪。 簡直無法無天。 這侍女,也不知道是誰又覺得不夠了。 恨不得一個侍女洗左邊臉,一個侍女洗右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