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家兄弟將事情訴說清楚,安靜地站在一旁等著白昭的答覆。
這兩人微微彎身,姿態放得很低。
魏六聽到事情經過之後,給白昭使眼色,“明輝,還是收下他們吧,有共同的仇人,都是可憐人。”
鐵家的底細,他稍後會讓連州的探子去查。
“原來先生也同禮王有仇,那我們也算志同道合。”鐵玉山趕緊附和一句,朝白昭拱手。
白昭聽完腹誹,魏六真能裝,明明是大老虎,偏要裝作小白兔。
“我們不同,我們是通緝令上的魏家人,你們還願意跟隨?”
白昭這番話落,魏六頭皮一緊瞪了他一眼,隨後攥緊了手中長刀,伺機而動。
這時候鐵母出面了,她扶著樹幹,踉蹌幾步才走到他們跟前。
“如此看來,我們兩家都經歷了人禍。這是我們鐵家信物,也是我們的誠意。”
鐵母雙手奉上一個錘子形狀的墨玉。
“這有何用?”白昭懵懂接過來,遞到了魏六手裡。
“可以用此信物號召天下英豪,為我鐵家辦一件事。”鐵母這時挺直腰板,臉上都是榮光。
這個投名狀,白昭是不敢輕易接的。
鐵家的具體情況,全憑他們一張嘴,世家大族,總有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這個信物要是那麼厲害,他們怎麼不自己留著用。
“其實我們見過你們的畫像,知道你們是魏家人。”鐵母說出這句話,直視魏六的眼睛。
白昭也望了魏六一眼,不知該不該收。
“明輝,收著!你們鐵家,我們護著了。”
魏六將信物塞到白昭懷裡,繼續躺下睡覺。
白涇之給白昭使了一個眼色,便和鐵家人攀談起來。
......
絡腮鬍子帶人追殺姜逐不成,手下高手反而全被姜逐滅掉。
只有他一人倖免。
刺殺失敗後,絡腮鬍子沒有戀戰,瞅準機會就逃了。
一路上換了六匹馬狂奔,絡腮鬍子從太鳴山經連州才趕回去覆命。
楩州,閒王府。
身著粉衣的嬌俏丫鬟走進內室,“王妃,趙飛回來了。”
榻上閉目養神的婦人睜開眼睛,臉上帶笑,“成了?”
嬌俏丫鬟臉一白,搖搖頭,“沒成,就他一個人活著回來。瞧著受了傷,整個人挺邋遢。”
婦人正是閒王妃,整座閒王府的女主人。
不過,她是側妃扶正,上位的手段不怎麼高明。
“春桃,人如今在哪裡?沒有讓他進王府吧?”閒王妃輕攏碎髮,簡單收拾了一下發髻。
“哪敢讓他進府,奴婢讓人帶他去銀樓那裡,您什麼時候見他?”嬌俏的丫鬟名春桃,是閒王妃孃家調教好送來的好幫手。
“現在就去見他一面,下去準備吧。”
閒王妃將人打發出去,她坐在梳妝檯前選了只玉簪戴在頭上。
“納蘭慧敏,我早晚將你兒子送到下面,和你團聚!”
鏡中美人的容顏清晰可見,不過猙獰的雙眼破壞了美感。
閒王妃出行,簡單低調,馬車也同一般富貴人家日常用的沒有區別。
一行人低調進了一間生意冷清的銀樓,掌櫃將人迎到後院,“主子,趙飛在後面呢。”
“有沒有請大夫給他瞧一瞧?”閒王妃沒有壓低音量,聲量反而拔高几分。
掌櫃會意,也樂得配合,“瞧了,大夫說是皮外傷,需要養一養。”
“春桃,吩咐下去給趙飛送點補品過來,再去找一個人照顧他的起居。”
閒王妃已經做到這一步,也不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