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鳴山。
回來的人休息了一夜,勉強恢復了精神。
白涇之也從他們口中得知那晚的一切。
白老大家的二兒子白浪之這次成熟不少,如今正纏著魏大勇,跟在魏瑤和魏端後面練武。
周放也對魏六父子很服氣,緊隨白浪之的步伐,站在兩個孩子後面,跟他們一起蹲馬步,蹭魏六的“私教”課。
經過幾天的相處,白涇之對他們也有個大概的瞭解。
周放和白浪之不愛說話,生性靦腆,他們也極容易被人忽略,丟在人群中就是不起眼的存在。
“涇之妹妹,你也想學?”周月娥瞧見白涇之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魏大勇教人習武,乾脆走到她的身旁和她說話。
“不是。月娥姐,你發現沒,二堂哥和表哥變化很大。”
白涇之說出自己的感受,眼睛裡並沒有豔羨。
在她看來,專業的人做專業的事,她還是安心種糧食吧。
“月娥姐,姑姑好像在叫你。”
周月娥也聽到了,只得囑咐她一句,“你可別落單!”
白涇之消失兩次,把他們整怕了。
現在好不容易人齊了,一個也不能少。
“知道了,我不走遠。”
白涇之無奈,她來了這裡確實是遇到的麻煩比較多。
待周月娥離開,白涇之不經意一瞥,白滄之拿著狼牙棒,朝著林子深處走去。
白涇之和這個大堂哥初見的時候,他還有些跳脫,不過兩三天的時間,竟然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白滄之整個人穩重了不少。
白涇之不過瞧了一眼就收回目光,專心拔牛筋草。
牛筋草在原來的世界很普遍,它遍佈在田間地頭。
禮王這邊的區域已經乾旱,波及到挨著禮王境的太鳴山區域。
太鳴山這部分割槽域也雨水不豐,牛筋草到了第二茬的高峰期。
白涇之面露欣喜,一直在悶頭拔草。
牛筋草被她放在小揹簍裡壓實,這一片就拔完了。
“咦,大堂哥,你怎麼躲在這裡哭?”白滄之小聲嗚咽,清晰地傳到白涇之的耳朵裡。
白涇之放下小揹簍,乾脆坐到白滄之一旁。
“我太沒用了!這麼多年跟著師傅學藝,結果沒有保護好奶奶他們,我就不該大意。”
白滄之緊握著狼牙棒,臉上都是失落。
看來,大堂哥是產生了自我懷疑。
白涇之還在想怎麼開解他,白滄之左手提著狼牙棒起身,背起白涇之的揹簍,右手拉上白涇之,“快跑,有野豬!”
野豬?
白涇之也顧不得多想,只能跟著白滄之跑。
遠處傳來的聲音,清晰地鑽進她的耳朵裡。
“哎喲~”白涇之一著急不小心被樹根絆倒了,由於慣性被白滄之拖著向前跑了幾步。。
“我揹你,你這些草就不要了吧。”白滄之止住腳步,趕緊檢視她的傷勢。
“不行,大堂哥,來不及了!咱們先上樹躲一下。”白涇之膝蓋火辣辣的疼。
她雙手撐地,已經感知到大地有一絲震顫。
顯然不止有一頭。
白涇之拔草,不知不覺間竟離開大部隊這麼遠。
到了這時候,白滄之也只能照做。
兩人到了一棵樹幹上,舉目眺望。
“大堂哥,咱們不能坐以待斃,你回去找幫手。”
白涇之此刻有些無奈,她聯絡不上她爹。
“那你在上面乖乖待著,不要出聲。”白滄之此刻也察覺到了危險,囑咐了幾遍,就趕緊回去喊幫手。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