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涇之沒有逞能,姜逐才是殺人不眨眼的殺神。
那天場面比現在慘烈的多,奇怪的是她並沒有懼怕的感覺。
兩人隨意交談,在他們沒看到的地方,領頭人眼睛裡兇光畢露。
她的右手一直捂住鼻子,話鋒一轉,“六爺爺,這人還沒招?還是用我的辦法——”
“沒準收拾完這兩個他就招了呢!丫頭片子一邊待著去,省得一會兒嚇得哭爹喊娘。”
魏大勇將手上的兩個人扔到領頭人跟前,直接將白涇之推到了一旁。
此時,白涇之距離領頭人不過半米。
領頭人抬頭,兩人目光相撞。
兇悍嗜血的眼神,引得白涇之頭皮發麻。
她剛要遠離,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領頭人突然暴起,身上的繩子斷開,直接抓住白涇之。
“放了我,不然殺了她!”領頭人陰陰一笑,“你們是魏家的人?沒想到你們躲在這裡。”
“殺就殺吧,隨你!”魏大勇的聲音照舊雄渾,沒有任何波瀾。
他這副不在意的樣子,徹底激怒了這個領頭人。
白涇之內心狂躁無比,又是掐脖子,她才來幾天,已經被掐了無數次脖子。
這些人是不是對掐別人脖子有癮?
她以後出門是不是要給脖子套個鋼脖套?
領頭人見魏六父子毫不在意,頓時著急了,“魏家人竟然這樣不近人情,竟然對自家姑奶奶的子嗣的安危視而不見。”
魏六父子仍然沒有表示,任由他動作。
白涇之的脖子上已經浸出血絲。
魏大勇仍然無動於衷,魏六倒有了一絲動容。
領頭人的手收的越來越緊。
痛感加深,白涇之不再寄希望於他人,只能自救。
她的手中出現了針頭,使勁在領頭人手背上一紮,魏六跳起來踢向領頭人的下巴,領頭人應聲而倒。
這人暈倒之前,望著白涇之的眼睛裡都是不可置信。
“原來是你暗中作祟!”
白涇之沒有出聲回答,只是在一旁安靜地揉著脖子。
這人再加深一分力氣,今天她就交代在這裡了。
“涇之,怕嗎?”
魏六走到她旁邊,遞給了她一小瓶傷藥。
白涇之接過來輕輕地在脖子上敷了一些,沒有理會。
“怕又如何,最終靠得住的還不是自己。”白涇之心中有氣,倒也沒有憋著,直接說了出來。
她知道魏六想磨練她,但是在情感上她不能接受。
白涇之真的將魏六當成長輩來尊敬來對待,今天的事情給了她當頭一棒。
這裡是古代,血緣關係和宗族才是最穩靠的。
她姓白,不姓魏。
今日若是魏瑤或者魏端被擒,魏六父子肯定不是這個態度。
“成大事者就要不動聲色,不能讓別人摸透你的想法。”魏六又提點了一句。
白涇之低頭給脖子上抹藥,再抬頭已是滿臉笑意,“六爺爺,我沒事兒。”
這次愣住的就是魏六了,稍後他點頭,“大勇,去端兩碗大黃米粥過來,順便讓人提一桶涼水過來。”
“爹,怎麼還要喂他們吃飯呢?這次我換個方式,肯定能有用!”
俗話說十指連心,魏大勇這次想要拔這些人指甲試試。
之前的幾個人割肉動刀上鞭子完全沒有效果,他正要換方式審呢。
就算審不出來什麼,嚇一嚇這個領頭的,早晚有這人抗不住的時候。
就算這次抗住了,那邊還有不少人呢。
魏大勇如此想的,也如此跟魏六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