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和姜逐有關。
主上小肚雞腸,魏櫟並不想為他賣力。
實在不行,只有死遁一途。
姜瀾爬起來去了另一邊,手藏在袖子裡將剛才的牛毛針悄悄收了起來。
他這次被人擄走,還是和姜逐相關,無論姜逐的手下救他多少次,他都不會領情。
最初姜逐回燕王府,姜瀾還抱著親近的心思,只是自從在書房門口聽到燕王的打算,他就有些魔怔了。
到了現在,他也有些後悔說謊,不該賭氣說有隱疾,竟讓父王起了將王位給他人的心思。
姜逐雖說拒絕了,父王若是用心培養二弟,把他這個世子置於何處?
姜瀾的心是徹底亂了。
他現在只想快點回燕州,父王的基業只能他來繼承。
這麼多年,他付出了許多,怎麼能說換就換。
魏櫟這時睜開了眼睛,瞧著來回踱步的姜逐,冷哼一聲,“窩裡橫的東西,還以為真的有計謀,到頭來也不過如此。”
這人不配和姜逐相提並論。
魏櫟這時心生去意,已經決定到了下一個城池就給姜逐那邊傳信。
他要解甲歸田。
一群人休整了一天一夜,吃飽喝足,又上了路。
這次姜瀾不敢再鬧騰,坐在獨輪車上很安分。
賣身契的事情,只能另想它法,現在還是保命要緊。
他們不敢走官道,走的都是偏僻小道,按照他們的腳程晚上就能到下一個縣城。
姜瀾已經打定主意,到了下一個城池就要和白涇之談條件,把賣身契追回。
白涇之不知道兩人發生了齟齬,她同魏六一起趕車,小聲地商量著事情。
“六爺爺,要是這個燕王世子一狠心就跑了怎麼辦?這種賣身契約束性很大?”
白涇之難以理解,賣身契竟然有這麼的約束力。
“呵呵,這是傳了幾百年的律法,若是敢逃,宗族連坐,九族同罪。”魏六輕蔑一笑,“他是世子又如何,上面有他簽字畫押,跑不了。”
白涇之錯愕,她忘了古代重刑罰,這些人宗族觀念重,不會輕易觸犯。
“若是如此,咱們要好好想想同燕王交換的東西了。”
“再過十來個城池,就要到楩州連州無跡塬三地交界處,燕王世子會從楩州返回燕州。”
魏六輕甩馬鞭,速度快了一點點。
“楩州?為何?”
“楩州是閒王地界,先閒王妃是燕王世子的姨母,從那返回燕州最安全。”
白涇之點頭,她還是有許多不足,這些關係她還不清楚,有時候真會忽略一些事情。
“等之後我給你補一補各個世家和勢力之間錯綜複雜的關係,你要是有那角逐之心,這些都要了解才是。”
魏六輕描淡寫說了幾句,便不再說話。
遠處馬蹄聲陣陣,塵土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