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鳴山一條山脈,就將三王境地和山脈相接的地方劃分成不同的季節。
以太行山脈為界,明王境只有春夏秋三季。
泠州禮王燕王境內四季分明,不過泠州境的冬天最冷也能達到十度以上。
白涇之是最能敏銳感受到太鳴山變化的人。
她在後世的時候,對冷空氣過敏,這個毛病在大莊朝這個軀體上也發現了。
之前在那邊有空調調節,還有衣服保暖,她沒有感到不舒服。
這裡早晚偏涼,她的衣衫下面已經起了成片的大疙瘩。
有太陽的時候,溫度偏高倒沒有什麼事情。
昨晚上就在篝火旁對付了一夜,身上已經開始發癢。
“看來這裡沒有!”周文將白涇之從背上放下,臉上難掩失望。
白涇之隔著衣衫使勁撓了幾下,也不敢有太大的動靜。
陷阱佈置了很久,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獵物掉下去了。
“這邊再往西走就是禮王最西邊的邊境線了,我對這邊不太熟,要謹慎一些走。”
周文將情況和他們說明,等著他們決斷。
魏六這時也出現了,不過他的樣子有些狼狽。
看上去和人交過手,還沒有佔上風。
“繼續走,我剛才在那邊發現了馬車和牛車的扯著印子,方向看上去是禮王那邊。”
還和那個金花打了一架,可惜沒有佔到上峰。
“六爺爺,你是說我娘他們極有可能是被禮王境那邊的人劫了?”白涇之眼珠子黑白分明,骨碌一轉就透著機靈。
“極有可能,那邊受災最嚴重。乾旱、洪澇已經持續兩三年了,你們看,”魏六指著地面和樹幹,“太鳴山雨水豐富,乾旱已經到了這裡,想想那邊有多嚴重。”
眾人沒再吱聲,一股悲哀瀰漫在眾人之間。
“這麼說他們可能會凶多吉少?”白昭上下嘴唇有些哆嗦,要是那邊情況真那麼嚴重,他們把人劫走還能幹什麼。
老弱婦孺,他們也下得去口。
魏六呵斥,“不至於到那一步!”
他一眼猜透白昭的想法,即時打斷他胡思亂想。
“車上的糧食夠吃一陣子的,他們目前還是安全的,”魏六寬慰眾人,“咱們明天就能到禮王境的山腳下,在那裡等著。”
“六爺爺,為什麼不在山裡就截住他們?”白涇之想早點將人救回來,才有此一問。
“山路那邊就是懸崖,不方便動手。”
魏六經驗豐富,幾句話就將眾人安撫住。
被他派出去的魏大勇和周月娥陸陸續續回來,也是沒有什麼收穫。
不過那個燕子翼的標記在前面有出現。
大黃帶過去的地方距離剛才的陷阱不遠,地面上還有星星點點的血跡,再無其他有用線索。
這些血跡不清楚是人還是其他動物的,他們也不好判斷。
眾人鎩羽而歸。
又行進幾里,到了一個樹木相對來說稀少的地方,他們才停止前進。
“今晚先在這裡休整,明早咱們在上路。”魏六選了一個平整的地方盤腿坐下,閉目養神。
中午的烤肉並沒有吃完,他們的晚餐就用現有的東西湊合一頓。
“涇之妹妹,你家這燈好神奇,之前不亮了,過了一天又可以用了。”
周月娥喜歡和白涇之在一起,吃完晚飯就一屁股坐在她身邊說話。
“哦,估計這燈也有白天和黑夜的分別吧。”
白涇之累得不想說話,隨口忽悠了幾句。
“啊?原來你家的東西也如此特別!”周月娥信以為真,還感嘆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