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
傍晚。
一隊人馬在小路上策馬狂奔。
這條小路是從禮王地界通往燕王地界的小路。
領頭人的馬膘肥體壯,馬毛漆黑,油亮順滑。
馬上的人一襲白衫,別緻的木簪子插在頭髮上,毫不起眼。
“阿逐,你慢點兒!”魏櫟駕馬飛奔,追了上來和姜逐並駕齊驅。
在外面他們都是以名字相稱,不過他們都注意會省去姜逐的姓氏。
姜,是國姓。
魏櫟私下裡也曾猜測過姜逐的身世,懷疑姜逐是燕王的私生子。
可姜逐和燕王相處起來並不像父子,而且燕王的子嗣喊姜逐表哥。
姜逐身份成迷,魏櫟後來和姜逐成為好友,對他的身份不再好奇。
“你這白色衣衫從哪兒來的?”魏櫟非常好奇。
兩人並行,姜逐的速度漸緩。
姜逐常年一身黑,魏櫟還是第一次見他穿白色。
長泊、長河兩兄弟和姜逐一起長大,是最貼心的的僕從。
他們知道姜逐的喜好,不會給他準備白色外衫。
具體是什麼原因,魏櫟也不清楚,只知道姜逐厭惡白色。
白衣染上星星點點的紅色,給飄逸不俗的姜逐添上一些豔麗氣息。
小路上人煙稀少,只有他們這一群人在。
姜逐沒有戴那個銀面具,整張臉露出來,就是一道美麗的風景。
“看什麼!”
姜逐察覺到魏櫟時不時瞅他一眼,還不是正大光明的看,就有些不悅。
“行事畏畏縮縮,其實男子漢所為!有什麼話直說。”
姜逐的頭還有些暈暈沉沉,騎馬顛來顛去,身體也有些不聽使喚,心裡暗啐,
“這丫頭不知道給我用的什麼,藥效這麼長!”
魏櫟訕訕一笑,撓撓頭,“你比姑娘家長得還好看,不戴面具有些不適應。”
“......”
姜逐只是斜睨他一眼,揚鞭加速,不再與他同行。
魏櫟汗毛一立,嚇了一哆嗦,他剛才竟然摸了老虎屁股,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櫟公子,你該慶幸今天公子心情不錯。”
長泊跟在姜逐身邊多年,對姜逐的心思摸得八九不離十。
隨後,長泊也將魏櫟甩在後面,揚長而去。
魏櫟“呸呸”吐了兩口,將嘴裡的灰塵吐出來,“你們主僕還真一個德性!”
塵土飛揚,一行人消散在塵土間。
長泊肩膀上落著一隻鷹,他加速追上姜逐,“公子,加急信件。”
燕王那邊的情報資訊分為三級,紅色是最高階。
老鷹腿上繫著紅布條,在長泊胳膊上站穩,任由其解下。
姜逐拽住韁繩,放慢速度,一目十行看完。
“叫魏櫟過來!”
魏櫟過來後,內心忐忑,開始道歉,“阿逐,你別那麼小氣,我就是一時口誤,我——”
姜逐嫌棄地看了魏櫟一眼,將信件塞到他懷裡。
魏櫟原本還想插科打諢糊弄過去,姜逐面色凝重便不敢造次,乖乖看手中信件。
不看還好,看到上面的內容後,他臉漲紅,眼放寒光。
“原來是我那個背棄家族的二爺爺在背後搗亂!”
魏櫟攥緊雙拳,信紙在他手裡也皺巴的不成樣子。
“你二爺爺在楩州?”姜逐若有所思,手中韁繩捏緊,手背也鼓起青筋。
“應該是!我多年未歸,家裡的事情不清楚,只知道他背棄家族後,混得風生水起。”
關於魏家的事情,魏櫟有些並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