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王瞅了淮河一眼,“你也出去瞧瞧。” 其中意味,淮河秒懂。 兩家不對付,已經成了明面上的事情。 明王樂見其成。 若是兩人關係好了,才有的他頭疼。 現在的狀態,他非常滿意。 兩人可以鬥,但不能往死裡鬥。否則不小心沒了一個或兩敗俱傷,損失的是他。 明王對這兩個手下又愛又恨,他們兩個互為掣肘他也能放心。金茶死的恰好,兩人鬥得越兇又不傷及性命才好。 這次他提出互查,施恩的機會這不就來了。 等淮沙出去之後,明王放下手中的杯子,“金花,你繼續說。” 金花站起來行禮,“多謝王爺。” 明王剛才讓淮沙出去就是表態,金越的人也不敢再使些下作手段。 金花態度誠懇,在明王跟前特別恭敬。 明王麾下有四大統領來帶兵,金花後來居上成為唯一的女統領。 另外三個統領對她並沒有放在心上。 經過金越父子的事情,金花在軍中的威名更上一步。 書房中就剩兩人,金花的手縮在袖子中,一把匕首攥在手裡。 明王喝完茶水,金花趁機走到跟前倒茶。 “金花,不用你忙,一會兒淮沙就回來了。”明王身子向後縮了一些,後背靠著椅背,雙拳握緊。 金花倒完茶水,重新坐了回去。 狗王爺,軟甲還是不離身。 這次不成,看來只能下次再找機會。 明王本身實力就不弱,金花受傷實力下降,沒有完全把握不會輕易動手。 “金花,你剛才說的有理,皇上那邊你是如何知道的?” 明王現在對禮王燕王倒是不算在意,他就是有些在意龍椅上的那位。 那位當初剛繼位的時候,可是砍了不少人的腦袋。 他當年差點兒就要血濺京城。 明王走神,金花暗戳戳盯著他,嚴重殺機畢露。 久不見她回答,明王抬頭,金花的臉上迅速掛上笑容,“王爺,這是屬下自己推斷出來的。” 明王失望,“還以為你這邊在京城那裡有眼線,原來是這樣。” “王爺,我這裡不是信口雌黃,您想想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 金花幼時跟著祖父戍邊,有些事情耳濡目染。當年花家全部回了京城,花家老太爺也就是她祖父還在交接才沒有回京。 恰好那時有外族來犯,她祖父還在上陣殺敵。前來接替他的人戰死,就這樣他們祖孫在邊疆一待就是十來年。 他們再歸來,就是通敵叛國的罪名從天而降。 金花望著明王,雙手攥緊,指甲都進了肉裡。她低著頭,極力剋制著情緒。 明王聞言沉思,“魏家的事情?” 他沒等金花回話,想通其中關聯。 “莫非這次搗亂的還有魏家人?不對,應該是燕王的人假扮的。” 明王拍了下桌子,茶杯滾落到地面碎成許多瓣。 “燕王是要將本王置於死地啊,綁走燕王世子的主意可不是本王出的。當初是禮王找本王來結盟,想要拿下泠州城。” 明王面色難看,其他王爺倒還好,他還能應付。 若是龍椅上的那位也盯住明州這邊,他現在哪有還手之力。 泠州城的事情真是走了一步臭棋。 這次恰好是龍椅上那位要動魏家,否則他們藩王覬覦州府,那位豈會這樣輕拿輕放。 魏家早就被那人盯上了,他和禮王也成了棋局上的棋子。 還有魏家的青衣軍,莫非真的在明州境內? 明王這幾日並沒有深想這方面的事情,現在得到提醒,已經坐不住。 “金花,這些日子你好好養傷,本王這邊不會再讓人打擾你,等你傷好之後青衣軍的事情交給你來辦。” 明王起身就要離開,“金越那邊本王也會約束,你安心養傷便可,後面本王還要指望你呢。不管青衣軍在不在本王封地上,都要去搜山。” “屬下遵命!” 有了明王這番話,金花不再擔心遭人構陷被明王治罪。 “王爺,府中有事。”淮沙這時也從外面進來,他湊到明王耳邊,“有人獻糧,真糧。” 淮沙重點提了一嘴真糧,明王的表情從凝重到放鬆,“走,咱們先回去。對了,金越府中你帶人去查一下,金花這邊就不去人了。” 明王態度和之前截然不同,淮沙瞅了金花一眼,“是。” 明王帶著淮沙離開之後,魏大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