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櫟見狀不對,趕緊拽住長泊,“冷靜!你一個侍衛,拿什麼跟人家置氣,別給將軍找事兒。”
長泊深吸一口氣,漸漸放鬆,“知道了。”
等兩人都離開,魏櫟也能察覺出不對勁兒,“這倆人劍拔弩張,不記得尊卑了?”
之前姜瀾對長泊的態度就值得深思,他以為姜瀾是對姜逐那邊忌憚。
今天看來,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長泊並不像一般的下屬。
魏櫟心事重重的離開,燕州的人沒再出來湊熱鬧。
姜瀾有些脾氣,但他識時務。
他已經有了決定,等回了燕州,就要讓父王派人剿了無跡塬魏家。
到時候神不知鬼不覺從水路過來,在魏家人身上吃的虧,都要找補回來。
姜瀾只是有些任性他並不笨,將近十來日燕州那邊沒有傳過來訊息,他也有些擔心。
一來擔心父王和母妃精力都傾斜到二弟身上,他的地位受影響。
二來就是擔心父王以為他出了意外,不想將他換回燕州。
想到這兩種可能,姜瀾打了一個寒戰。
鬧了半天,他的二弟才是他最大的對手。
姜逐是外人,承繼燕州名不正言不順。
就算他父王有意將燕州給姜逐,母妃也不會同意,楩州那邊或許也不會同意。
姜瀾現在心裡焦急,再晚上幾天,燕州那邊還不知道發生什麼呢。
燕州那邊的人回了船艙,魏六便不再理會他們。
魏六同白涇之達成一致,有魏櫟在,不會出什麼亂子。
長泊那人也是個拎得清的,姜瀾和他似乎還有些不尋常,姜瀾嘴上刁難,行動上倒是很給面子。
白涇之和父母待在一起,欣賞著風景。
他們一家子出事前,沒有一起去海邊度過假,要麼這人沒空,要麼那人沒空。
魏宏綿還好,那父女兩個都是大忙人,享受生活的時間並沒有她充裕。
“娘和嫂子去那邊說啥了?兩個人笑的不正常。”魏宏綿並沒有一直欣賞風景,她一轉頭就瞧見白老太和小王氏在一起嘀嘀咕咕。
父女倆的目光不再凝聚在海面上,一同瞧向白老太那邊。
婆媳倆在一起拉拉扯扯,不知道兩人在說些什麼。
“娘,這些珍珠打首飾的時候,可別忘了祖母那一份。”
白涇之很喜歡這個小老太太,特意囑咐了一句。
“知道,不用你說!家裡人哪個能虧待呀。”魏宏綿收回視線,不再瞧她們。
“再來一網,這兩個箱子就要裝滿了。要我說,等裝滿了就這樣吧,來日方長,以後還有機會。”
白昭瞅了眼魏六帶過來的兩個木箱子,裡面裝著圓滾滾的珍珠,在陽光映襯下,散發著別樣的光彩。
“嗯,過猶不及。有了這船,想要出海很容易,不急於這一時,這上面外人太多了。”
財帛動人心,連見慣好東西的姜瀾都心動,更何況其他人。
白涇之沒有把握,船上之人都是好的。
轉眼兩日過去。
白涇之瞧見了拾瀾江匯入大海之處。
“月娥姐,讓於姐姐過來一下。”
到了這裡,溫度陡然降低,白涇之裹緊身上的皮草,不讓寒風吹到。
“涇之,”於二娘來到白涇之身邊,順著她的視線望去,“這裡過去之後,就是無跡塬邊界處,也是拾瀾江的盡頭。”
“拾瀾江的盡頭?拾瀾江只到這裡?”白涇之瞧著微結的薄冰,雙眉擰在一起。
“這兩年乾旱,拾瀾江也受了影響。去年過來的時候水還深許多,不過一年就成了這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