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嫁妝的事情,燕王眼神開始躲閃。
眼見他不願意提及,燕王妃只能進一步逼問,“王爺,我的嫁妝可是在花桂清那裡?”
燕王這邊只處理了原先燕王府的管家,嫁妝的下落並沒有下文。
若是當初情濃的時候,少了那麼幾十抬嫁妝,燕王妃可能不會計較。
但今時不同往日,在燕王妃這裡,他們二人已經撕破臉,沒必要顧忌那麼多。
這次,燕王不敢像夢中那樣對待他們母子。
燕王妃也不說話,低著頭瞅著手指甲。
“慧心,我這邊會給你儘快補齊,納蘭家的長輩到來之前就會辦成。”燕王此刻只能安撫,他這邊已經失了先機。
“希望王爺說到做到。”燕王妃淡淡的回了一句。
“......”
燕王頓感臉上無光,起身就要離開。
“王爺,這幾日你這邊發落了不少下人,身邊人手空缺,不如將清兒帶回去吧。”
燕王妃見人要走,出言攔住。
說到這裡,清兒羞紅著臉,走到燕王身邊行禮。
燕王腳步一頓,“你確定?”
“自然。王爺不用再裝了,美人在懷本就是男子本性。前些年是我強求了。”燕王妃的臉上掛著一絲笑,“從今天起,妾身也會為王爺蒐羅美人,讓她們早日為王爺開枝散葉。”
“王爺以後若是覺得清兒合你心意,就抬為姨娘吧。”
“如~你~所~願!”燕王一字一頓說出口,眼睛緊緊盯著燕王妃,試圖從她臉上看出些什麼。
燕王妃沒有歇斯底里沒有憤怒控訴,臉上只有古井無波。
燕王無奈,甩袖離開。
清兒朝燕王妃行了一禮,趕緊追了上去。
等人走後,廳中只剩主僕二人。
“小姐,你沒事吧?趕緊將這指甲洗了吧。”奶嬤嬤迅速從袖中取出一塊半乾半溼的帕子,“這些藥粉用久了不好。”
燕王妃無意識地伸出雙手,任由奶嬤嬤給她擦拭。
“這個花桂清很能忍,若不是小姐這法子,還不能讓她禁足呢。也不知道王爺瞧上她什麼,竟然無聲無息金屋藏嬌這麼多年。”
奶嬤嬤低頭擦拭著,見燕王妃沒出聲,又勸道,“小姐,他不是良人,想明白了就別與過往糾結。”
燕王這幾次屢屢示好,表面上似有悔意。
不過奶嬤嬤並不相信。
當年,燕王就頂著那張人畜無害的臉,博得小姐同情。
如今想要故技重施,他是打錯了算盤。
燕王妃回過神來,收回手,“當年他既想要納蘭家的勢力,又想要溫柔小意。當初是我年紀小不懂事,被他矇蔽,一矇蔽就是二十多年。”
若不是夢中的事情,前面發生的都能對上,她也不會相信那個夢的真實性。
奶嬤嬤想起當年納蘭家族長的評語,“當年老爺就有些瞧不上他,說他成天戴著一張面具。”
“可不是成天戴著一張面具!明明不喜歡我,卻為了納蘭家的人脈願意彎腰,這些年還真是難為他了。”
燕王妃冷笑,“這幾天他想故技重施,可惜我已不是當年的我。”
今天花桂清敬茶,她早就想好了。
早上為了給花桂清下馬威,特意塗的紅指甲,這裡面自然也有玄機。
她的指甲上面加了影響人神智的藥粉,否則花桂清也不會發狂。
“嬤嬤,清兒那邊派幾個得力的丫鬟,還有她的家人也要安排好。”
這個清兒前些日子就來了燕王府,就等著今天。
自她做了那一夢之後,已經在著手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