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兔崽子,出來。”乾元朝著一棵大樹喊著,“只有你們兩個過來,頂什麼用?”
“十六叔,消消氣。公子那邊只說讓我們兩個將您帶回去,可沒讓您以身犯險。”
長泊率先從樹上下來,他的肩膀上還立著一隻鷹。
這隻鷹正是乾元用來傳信的那隻。
長河將乾元肩膀上挎著的包袱解了下來,“十六叔,公子讓您不要做什麼,一切順其自然。”
“這次這麼好的機會,我不去挑撥一番?明王、禮王和皇帝,總要讓他們亂一亂。”乾元心有不甘。
都到了地方,不去明王那邊的軍營裡走一圈,有些遺憾。
當初納蘭家出事,這幾個王爺可都有參與。
見他還是堅持,長泊繼續勸道,“公子說了,有山音他們在這邊搗亂,您不要多做。做的越多,錯的越多。”
“萬一我可以全身而退,不去試一下有些可惜。這三家斗的越狠越好,公子回了楩州,也有時間發展自己的勢力。”
乾元想的長遠。
就算姜逐不想要那個位子,有的是人推著他朝高處走,那時候由不得他自己的心意。
“十六叔,你就聽我們的吧。他們三家一時半會兒消停不了,明王現在恨死禮王,不會再結盟。”
長河也在一旁勸著。
可惜乾元就是個老頑固,想要一意孤行。
“啪,”長泊朝著乾元脖頸處拍了一下,“揹著,咱們走。”
長河一愣,“怎麼又是我幹體力活?”
“我沒逼著你來,”長泊輕輕撫摸肩膀上鷹的羽毛,斜斜地看了自家弟弟一眼,“你不幹也可以,我會如實稟報公子。”
“行行行,我背還不成!”長河只能認命,誰讓姜池和姜汝那兩個小祖宗總找他比試。
再加上姜湛已經離開回了燕州,姜逐那邊沒了威脅,他才敢提出跟著自家哥哥一起出來執行任務。
“咱們要快一點兒,明日一早天不亮咱們就能到。”長泊催了兩句。
三人快馬加鞭,最終在半夜的時候就趕到了姜逐身邊。
途中,乾元半路醒來之後便不再鬧騰,非常配合,為他們節省了不少時間。
“長潼,去稟告將軍,我們回來了。”
長泊與長河不在,便是長潼保護姜逐,夜裡守在他的營帳外面。
“將軍剛剛睡下,你們就不能晚點兒?”
“不能,快去!”現在不是在燕州城,營中自有規矩,長河不敢亂闖。
“讓他們進來。”略顯清冷的聲音從帳中響起。
三人魚貫而入,長河還對著長潼扮了一個鬼臉。
姜逐沒戴面具,披了一件大氅,“十六舅舅,別來無恙。”
“逐公子,別來無恙。”乾元瞧著這張熟悉的臉,語帶哽咽。
“乾元終成過去,納蘭元乾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