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盤算著把我們吃窮的陰謀啊……
我狠狠瞪著那三隻嬉皮笑臉的惡狼,嘟著嘴,磨磨蹭蹭的站了起來。
“我去。”老媽把我肩膀一按:“毛毛現在瘦得跟個小雞似的,剛才叫她搬個桌子都搬不動,還是我去得了。”
“阿姨這您就說得不對了。”老二一口甩乾杯中的剩酒,裂著嘴說:“毛毛咱還不瞭解嗎?洗個襪子連水都擰不幹,典型的手無縛雞之力,歷來都是一個字,弱!”
“確實如此。”二嫂在旁邊點點頭,吃吃笑著強調說:“就算以前,也是一副我見尤憐的超級小受模樣哦。”
二嫂,你這隻可惡的耽美狼!
我不禁惱羞成怒,漲紅著臉大聲說道:“我、我在刀口下打過滾……我、我還在樹林裡中過箭!這麼長一隻啊,一下把我紮了個對穿……你、你們經歷過嗎?”
“哎喲,了不起啊。”老三仰天打了一個酒嗝,斜著眼睛看著我:“你小子老說你捱了一箭,騙誰呢。證據呢?傷疤呢?”
“你你你……”我大怒,一伸手把T恤撩了起來,指著左邊咪咪上一個小小的淡紅色星形痕跡說:“看見沒有,這個就是傷疤。”
瞧著他們一個個呆滯的眼神,我得意揚揚的說:“還多虧那個神棍大姐唸叨了幾句吃西瓜不吐葡萄皮的魔咒以後,傷口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切,我老毛什麼時候吹過牛哇?知道嗎,那一箭下來,足足有碗大個傷疤……哎喲!”
三位嫂嫂一聲尖叫,呼啦啦全撲了上來。大嫂從前面抱住我,擋住了外瀉的春guang,二嫂手忙腳亂的把我T恤拼命往下拉,三嫂則在我腦袋上狠狠敲了一個毛慄,黑著臉在我耳朵邊大吼一聲:“你有病啊!”
我抱著暈暈呼呼的腦袋,眨巴眨巴眼睛,無辜地看了三嫂一眼,心想:難道我做錯了什麼嗎?
“這個,說起來大家都不是外人,這個,我看就不要見外了……”老爸底氣不足的勸慰道。
“咳咳咳,就是就是,毛毛嘛,咱還不瞭解嗎?這小子身上有幾根毛我都——”在大嫂凜冽的目光下,老大心虛的低下頭去:“咳咳咳,我吃菜,吃菜……”
“想起來了!”老三一拍大腿:“你咪咪上那個痕跡明明是胎記嘛!你小子騙我!上學期我們一起洗澡的時候我還摸過的——啊!”
三嫂揪著老三的衣領就是幾個頭錘。
“我、我只不過想轉移一下話題……啊——”
“閉嘴!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
老媽聽著大嫂她們嘀嘀咕咕的投訴,把手中啤酒放在桌上,嚴肅的對我說:“毛毛,我知道你是無意的,但是現在你是女生,和以前不一樣了,自己要多注意才行。”
我撇了撇嘴,心中不以為然。人家神棍雅典娜大姐都說了,只要把神使這事兒辦妥了,一個彪悍的猛男未來正等待著我吶。
“好好好,注意就是了嘛。”我忙不迭的連連點頭,趕快把話題扯開:“對了,我一直都在奇怪,對於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我發覺你們為什麼一點兒都不感到驚奇呢?”
“驚奇?你的事有什麼好驚奇的?”
“呃?什麼到了異世界啊,魔法啊,神仙啊,男變女啊,這些事情難道不令人覺得難以接受嗎?”
“奇怪的想法。”老二迷惑地瞪著我。
“啊啊啊,”我抱著腦袋,無力地呻吟道:“難道說我在克勞德森大陸的這段時間裡,地球發生了什麼變化嗎?難道說穿越啊,變身啊這些事情已經變得很普通了嗎?”
“聽你這麼一講,我倒是感覺有點奇怪了。”大嫂思索著說:“這些事情如果發生在其他人身上,我想我會非常吃驚的——哦,不是吃驚的問題,是覺得根本不能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