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放肆!”
豪格冷冷的看看多爾袞。哼了一聲,拂袖便大步向御營大帳走去。
但剛走了幾步。迎面的數名大內侍衛已經一股腦的迎上來,擋住了豪格的去路。
“一群奴才,敢擋本王的去路嗎?”豪格怒吼道。
一群侍衛紛紛作揖,但就是不肯讓開道路,牢牢的將豪格擋在身前,其中一人高聲喊道:“皇上口諭。今日只傳召睿親王一人。明軍異動一事,朕已得到奏報,稍後會有旨意傳到各營,朕這些日子身子不爽,便由睿親王總督軍事。禮親王代善、鄭親王濟爾哈朗、肅親王豪格皆受其調遣。不得違令,只需盡心辦差,此戰乃我滿洲盛衰生死之一役,務須和衷共濟,奮力殺敵,日後朕自當不吝封賞!”
傳旨侍衛的聲音在黑夜中分外清晰,代善、濟爾哈朗和豪格卻是愣在了當場。就連多爾袞也是驚詫異常,近在咫尺的明廷大軍眼看著就要發動攻勢,皇太極卻忽然來了這麼一出,這不是將自己架在火上烤嗎?
但聖旨就是聖旨,眾人雖然充滿疑惑和不甘,但也只能遵照執行。
豪格和代善、濟爾哈朗無奈的離開,多爾袞則在侍衛的引領下進入御營。一路走來,多爾袞卻是吃了一驚,皇太極身邊有貼身侍衛,稱為勇士營,俱都是正黃旗白甲精兵中選拔出來的高手,其中不少還是皇族的子弟,共有五百餘人。此時這些人卻是忙碌異常,雖然一如既往的沉穩、冷靜、內斂,但此時已經都換了一身黑衣,還帶了馬匹和隨身之物集結在御營大帳的附近,整裝待發。
御營周圍的燈火也熄滅了大半,顯得寂寥無聲,勇士營五百侍衛就這樣站立在黑暗之中,沒有半點聲響。
多爾袞吃了一驚,自己來到御營可是沒有帶一名侍衛,勇士營的精悍自己早有了解,這支秘密之師更是絕少出現於人前,難道說皇太極是打算這樣毫無徵兆的剷除掉自己。念及於此,多爾袞立刻出了一身的冷汗,悄悄的打量了周圍的退路,牢記於腦海中,還情不自禁的按了按胸口暗藏的一把匕首。
但直到進入大帳,勇士營也沒有絲毫的動靜,多爾袞這才稍稍安心,范文程在頭前領路,甚至沒有通報,只是示意多爾袞將佩刀留在了帳外,便徑直領著他進入到大帳之內。
大帳中點燃著數支牛油大蜡,將裡面照的一片通明,多爾袞一進帳,還沒來得及行禮,一眼便看到站在不遠處的皇太極,卻嚇得險些跳將起來。
面前的皇太極,只不過短短數日未見,整個人瘦的不成樣子,形銷骨立,面色蠟黃,甚至是帶著一絲淡淡的黑氣,兩隻曾經如同鷹隼一般的銳目,如今卻是空洞無光,透過大帳的視窗茫然看向北方。
“皇上,您,您這是……?”多爾袞的聲音有些發顫。
皇太極手扶支撐大帳的木柱,緩緩扭過頭來,“十四弟,咱們兄弟明爭暗鬥這麼多年,今日,我只想以兄弟的身份和你說幾句話,可以嗎?”
多爾袞依然搞不懂皇太極的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連忙直挺挺的跪在皇太極的面前,“皇上言重,臣弟萬死莫贖!”
皇太極嘴角擠出苦澀的笑容,示意范文程將多爾袞攙扶起來,“今日只有你我和範憲鬥在此,你大可以放心。將你召來,不為別的,全是為了這個,你看完之後,咱們再說話!”
一張紙輕飄飄的遞到多爾袞的手中,這是一封來自於盛京的書信。寫信人是皇太極的侍衛首領木什哈,信中的意思也很簡單。
宸妃海蘭珠的病情突然惡化,如今已經到了彌留之際,木什哈不敢隱瞞,特地將訊息送往軍中,請皇太極定奪。
“宸妃娘娘……?”多爾袞額頭的冷汗涔涔而下。
“十四弟。我,可以相信你嗎?”皇太極突然問道。
“這……?”多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