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起來我還沒有感謝您呢,在我的離宮抓到了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罪名不詳的犯人。陛下果真是,呵呵。”
“羅伯特!”被她這麼嘲諷,皇帝終於不再掛著假惺惺的微笑了,有些惱怒的對蘭開斯特公爵叫了一聲。
“是的,皇帝陛下。”蘭開斯特公爵帶著一種捉到老鼠的貓才會有的快意表情,緩緩從座位上站起身:“不知各位還是否記得,一年之前露易絲布蘭。德。拉。瓦里埃爾小姐的離奇遇害事件?”
“叮”的一聲,本來還很平靜甚至顯得有點厭煩的巴蒙德侯爵失手掉下了酒杯。薄薄的水晶高腳杯頓時在地上摔個粉碎。
露易絲布蘭。德。拉。瓦里埃爾小姐是誰,何欣完全記不起來,可是看到巴蒙德侯爵反映這麼大,她突然想起來,該不會就是那個被瑪格麗特公主簽署了死亡通知書的炮灰未婚妻吧?死!這件事她就聽里昂輕描淡寫的提起過,壓根兒就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里昂說是他下的手,但歸根結底還是和瑪格麗特公主有關。皇帝抓到了霍華德還要在大庭廣眾之下把他帶進來,到了這個份兒上,豬都知道他想幹什麼了!
“等一下,陛下的意思,不會是說殺害瓦里埃爾小姐的就是這個教士吧?”一個白髮蒼蒼的主教戰戰巍巍的問。
“事實就是如此。”
“太荒謬了!教團的教士怎麼可能會去殺人!蘭開斯特公爵,您說出這樣的話來,當心女神的震怒!”老頭子氣得鬍子直飛。
“當然了,他只是一個教士,和其他國家來的瓦里埃爾小姐素不相識又毫無怨恨,為什麼會做下如此駭人的罪行。世人皆知一年之前這位可敬的霍華德教士是公主殿□邊的親信之一,擔任過好一段時間您的書記員。您可否賞臉告知一二;尊敬的樞機主教閣下?”蘭開斯特公爵不無諷刺的問。
“在此之前,我還想先請教您一個問題,您是怎麼知道他就是殺害瓦里埃爾小姐的兇手?”何欣不慌不忙的說。
“主教閣下是要看證據?我想,一封密信就足以說明這個問題了。”蘭開斯特公爵從口袋裡掏出一封破舊不堪的信在手上一揚,“這是在他的住所搜出來的信件,上面用殘酷冷血的口吻寫明瞭要他在去年十一月二十七號晚上守候在瓦里埃爾小姐歸家的路上伺機將其殺害的指令。您還有什麼疑問嗎?”
那信絕對是假的!何欣很想對著他這麼大喊,里昂怎麼可能蠢到留下把柄在人手裡。可是看見信件封口處那個眼熟的印記,她的心不禁往下一沉,那個月亮和羽翼交叉成一個圓的印記太眼熟了,就是她手上戒指的圖案。樞機主教的印章就是手上那枚戒指。這樣一來,即使那封信是偽造的她也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更不用說這個該去死一萬次的霍華德還真是瑪格麗特以前的親信。最讓人鬱悶的是,她還沒辦法大喊無辜冤枉,因為瓦里埃爾小姐真的是瑪格麗特……至少是她親自下令殺掉的。
“那麼現在,該我請教您了,尊敬的樞機主教閣下,為什麼您會下令給這位教士,讓他去殺死瓦里埃爾小姐呢?”
“世界上還有一種罪名叫做偽造,我親愛的公爵大人。”何欣板著臉說,“就憑一封破破爛爛的信件還有一個被打得半死不活的人,就要指控我教唆殺人嗎?您似乎幽默得有點過了頭。”
“當然,當然,那為什麼不問問那天晚上的另一個當事人呢?”蘭開斯特公爵轉向臉色煞白的巴蒙德侯爵,誇張的行了個禮,語氣虛假,“我非常抱歉再次讓您想起了不堪回首的一幕。不過您的未婚妻被害的時候,您也是在現場,請您辨認一下,是這個人嗎?”
巴蒙德侯爵慢慢的看向何欣,似乎沒有聽見蘭開斯特公爵的話。何欣和他的眼神一觸,立刻轉開頭去不敢和他對視。那是一雙什麼樣的眼睛,難以置信,痛苦,悔恨,還有更多說不清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