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呢?是不是已經準備入輪迴了呢?
想著想著我就有些鼻酸,甚至希望他能像陳冠東一樣選擇留在這裡,可他終究沒那麼深的執念,安安靜靜的去了陰間。可是他的遺體卻落入壞人的手中……我感覺眼睛熱熱的,不知道是被魃壩師伯燒的黃紙燻的,還是因為想到了師祖的身體正在經受著各種折磨,我卻無能為力而傷心自責的。
這時我看到大師的眼睛也紅了,他肯定跟我一樣,都想到了師祖他老人家吧。
事情辦完了,我們也該回去了,只是我心裡總有那麼點不真實的感覺,總覺得這一切太簡單了點。因為之前遇到的鬼雖然只有一兩隻,也沒有溫雅和大師厲害,但總是會負隅頑抗的,可今天有這麼一大波的惡鬼在,他們卻跟小綿羊一樣一動不動。
大師問我在想啥呢,我就把想法給說了出來,結果他白了我一眼,陰陽怪氣的說我這人是不是犯賤啊,以前怕鬼怕得要死,現在鬼不做亂了,我反而覺得不舒服了,還說他就該讓我一個人來的,被嚇死了活該,又說我就該改名叫李小賤的。我問他我不是叫李阿斗麼?結果腦袋瓜上又被狠狠敲了一巴掌,我們身後則傳來魃壩師伯的大笑聲。
我裡個大艹!這下臉可丟光了。
就在這時,走在前面的溫雅突然停了下來,轉過臉望著我們說:“有漏網之魚。”
大師一拍大腿,恨恨地說:“李小白你果然是烏鴉嘴倒黴蛋,跟你在一起準沒好事。”我有些奇怪的問他這麼激動幹啥?就算有漏網之魚,他再給度化了不就成了,至於這麼哭爹喊娘加詛咒自己徒弟的麼?只是說完這話以後,我就在沒有了開玩笑的心思,因為我突然反應過來:能讓溫雅特意開口的漏網之魚,那可能就不是魚,而是大鯊魚了。
大師問我咋不說話了,不是口才好的一筆嗎?然後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快步跑到了溫雅的身邊說:“溫雅,你既然都為了我徒弟破了那麼多例了,這一個也請你手下留情。雖然麻煩點,但是我還是希望能把他給度化了。”
哇靠,大師這不是他媽的明擺著說溫雅暗戀我麼?就算這是事實,他也不能嚷嚷的人盡皆知啊,溫雅臉皮薄,這下肯定得氣瘋了。就在我使勁的給大師打眼色的時候,溫雅卻不動聲色的說:“就算我不動他,你也度化不了他。”說著她就一臉高傲的來到一塊假石旁坐了下來,壓根沒有一顆少女心被戳中時該有的羞澀感。
不知為啥,看到她這麼淡定,而不是出手教訓大師,我還挺失落的,也不知道女神這意思是不愛我了呢,還是臉皮太厚了呢?誰他媽的能告訴我啊!
不過和我的迷茫不同的是,大師一臉曖昧的說:“看來你真的喜歡這呆貨啊,我就整不明白了,你說你這一嫦娥級別的,咋就喜歡他呢,難不成他是後裔轉世?”
艹!大師到底知不知道我是他徒弟啊,而且他怎麼就那麼八卦呢?只是後來我才知道,他說的每一句話其實都是在試探溫雅。
溫雅顯然也沒想到大師竟然可以如此無恥,但她依舊只是冷冷的說:“這些好像與你無關,你還是做好你的事情吧。”
我的目光有些呆滯,溫雅這是承認喜歡我了?
不過沒等我整明白,大師已經拖著我往前走了,當我們來到半山腰的時候,我終於見識到了那所謂的大鯊魚,只是我實在沒有看出除了身高特別高之外,他還有啥特殊的地方。
中規中矩的長相,白色的打著補丁的坎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