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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中追逐打鬧。

“有一個問題曾經絞盡腦汁地想都沒有想明白,可在一瞬間突然得出了答案。”

“什麼問題?”硌青問。

“你能告訴我生活是什麼?”

“這個問題確實有點難。恐怕最偉大的哲學家也無法給出一個較為確切的答案。”硌青說。

“可我現在卻明白了。二十三年過去了一直都沒有明白,現在卻突然明白了。呵呵!聽起來未免有點兒荒唐。可確實是這樣。”

“生活是什麼?”

“生活就是流離失所。

“對吧?菁軒。”

徐陽的話使我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中。

“看這來回竄動的人頭和肩上挎的各色行李包,無不帶有一種流浪的感覺。過去我們都未曾看見過生活的本來面目。我們雖然置身其中但卻不曾看到。因為生活最為本真的面目不像是這個世界上長著兩條腿的男人或者女人那樣隨處可見。這大概便是我們所說的生活。”

我的目光向著徐陽所指的方向望去,許許多多竄動的人頭和各色各樣的行李包堆積在一起形成了難於用簡單語言來形容的場面。

—— 這就是生活。

—— 生活就是流離失所。

第十七章(2)

我在心裡一遍遍地回味著徐陽方才說的話。

生活究竟是什麼?我一時也不明白。也許徐陽說得對,“生活就是流離失所。”無論對也罷,不對也罷,我一時無法想明白。

回想我們曾經在一起的時光,真是讓人心情索然。曾經的他對於生活是何等的自信,又怎麼能用“流離失所”這幾個字來概括一切呢?而如今,他卻突然向我道出瞭如此沉重而富有哲理性的語言。

“生活就是流離失所。”

對於他我無法再說些什麼。只能將頭低得更低。任苦澀的淚水將我無情地淹沒。前路漫漫,不是說這樣灰暗的開始就帶來灰暗的一生,可這樣茫然的前進總讓人難以將一切擱淺。

四點三十七分,銀川——北京的列車走了之後,硌青說蘇雪那邊有事他先走一步。而後我和陳琳便漫無目的地在十一月陰雨飄散的銀川街頭緩慢移步。陳琳打了一把帶有花邊圖案的遮陽傘,雨水從滴水柱流下。街上的行人與平時相比少了許多。人們有的撐著傘,有的披蓑衣,無論是撐傘的還是披蓑衣的,他們都步履匆忙。

“你怎麼知道徐陽今天要走又特意趕來送別?”我問。

“昨天晚上他給我宿舍打電話了。我們朋友一場,對於他的這件事情我們幫不上一點忙。真的讓我愧疚難當。他走時無論如何也應該來此一別。誰知道這一走之後此生還有沒有再見面的機會。哎!人生呀……真的讓人難以琢磨。人一生要把握住自己,那真是太難了。”

“是呀!生活真是太難了。”

“誰知昨日還在一起的朋友今日卻作最後的告別。”

“這就是生活。若是讓每個人都讀懂那生活就不稱其為生活了。”

“我們可否停止交談這個話題。”陳琳提議。

“可以。可是我們又能談些什麼呢?”

“隨便什麼都行。”

“對了。說說為何那天早上在私人旅館不辭而別。這似乎對我一直是個謎。近幾天我一直在考慮來著。每天都考慮,從早上到晚上。加之你一去無影無蹤。既沒說明原因,又無留言。”

“我想,這你還是不要問的好。我個人的秘密。”

“可也不該搞得這般莫名其妙。對你的不辭而別我確實有些擔心。”

“有何擔心的?”

“怎麼?試想和一個女孩在一個陌生的私人旅店裡兩個人同時為了一個儀式共同去赴會,結果第二天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