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兩利窘困道:“何謂意下如何?”
夜驚容道:“你還要跟我交往麼?”臉面飛紅,此話可盡了勇氣說出。
宋兩利嘆息:“我只是小道士,恐怕配不上你了,但你若是看得上眼,我哪敢拒!”
夜驚容心下一甜,伸出食指點向男人嘴唇,別說配不配,中原有句話:“龜兒看綠豆”
對上眼即好了,哪還分什麼高低。”
宋兩利道:“我是龜兒了。”
夜驚容笑道:“那我是綠豆眼了!”兩人相視而笑,前嫌盡解,甜蜜上心頭。
宋兩利摸摸腦袋龜形胎記,總覺因禍得福麼?“你會看上我這隻龜鰲?”
夜驚容怎敢再傷他自尊,笑道:“大概頂酷的呢,喜歡極了,尤其在西域烈火教,瘋得很呢!”
其實此胎記定在正正中中。實亦有型有樣,老實說,甚有個性。
宋兩利想及西域種種,終較能釋懷,道:“只要你喜歡就成啦,否則實拿它沒辦法。”
夜驚容道:“不只我喜歡,張美人恐也愛死你了。”
想及張美人,宋兩利心頭一緊,道:“要如何面對她?”
夜驚容落落大方:“照顧她啊,她也夠可憐了,但可千萬則乘機非禮她喲!若真如此,就得娶人家了。”
宋兩利急道:“不會不會!那一起去安慰她吧?”
夜驚容道:“你去,我可是個姑娘,怎能尚未嫁過門,就得面對二夫人?”畢竟如此豈非承認是大夫人?她縱是大方,亦未必大腕至此地步,道:“我去弄吃的,且請她們吃一餐!”說完遁去。
宋兩利無奈,逕自行往內院雅居。
張美人似認命地哄著女兒休息,秦曉儀一旁協助,母女情深,因需多言。
見得宋兩利前來,秦曉儀大為感激,張美人則暗喜於心,冷道:“搞定了?”
宋兩利道:“她想請你吃晚餐。”
張美人道:“吃就吃!反正就是這麼回事!”不想再吵,以已認命。
秦曉儀喜道:“那好啊!能共處一室,那該多好。”其實若女兒能改嫁當二房,未嘗不是件樂事。
宋兩利未遭刁難,心下稍安,引著兩人到餐房,夜驚容確在置餐盤,瞧及張美人,雙方總覺異窘,幸夜驚容只剩雞湯,端得上桌後說道:“你們用。我用過了!外頭還有點事。得去處理,回頭再說!”藉故避開。
宋兩利想留人,卻難喊出口。張美人暗歎,對方確實替自己著想。否則不必料理餐飲,大可一走了之,感激之情油然而生。
秦曉儀不便說什麼,隨即指示進食,三人同桌。吃得表情各異,但仍算溫馨,眨眼餐畢,張美人冷道:“還不去陪你大夫人!”
宋兩利窘困:“她未必嫁我。”
張美人道:“都跟到家門還說什麼!”宋兩利應是,窘困而去。張美人輕嘆,似有失落。
秦曉儀道:“一切順其自然吧!”
宋兩利甚快找到夜驚容,她乃回到原起居處。畢竟未嫁未娶,怎可同居一室,至於照顧一事,有空過去走走便是。
宋兩利感謝夜驚容諒解,立即下廚料理,煮得相國寺名菜如意粥,原是清粥伴甜薯,此乃宋兩利除研磨豆漿外之絕活。雖簡單,情意卻濃。
夜驚容欣喜餐之,笑聲不斷,道:“未來你可慘了,得兩頭跑,一天吃六餐!”
宋兩利道:“也只是這幾天,過些時刻,仍得去收拾陰陽老怪。”
想及此事,夜驚答道:“我師兄也發兵了,幸好師父擋他一陣,但恐怕擋不了多久。”
宋兩利道:“宋金不是訂有盟約,大金怎可發兵?”
夜驚容道:“阿骨打已病逝,改由太宗完顏曼繼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