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廂房內之秦曉儀的確恨死玉東皇,她乃受丈夫指示不想出面,免增麻煩,然聽及外頭惡鬥不斷,一顆心更是揪急萬分,尤其小叔張繼老臨終遺願想將阿美許予宋兩利,又怎可讓玉天君把人帶走?亂糟之心,實是難捱。
雙方爭門情景已讓宋兩利有所感應,暗道苦也,眼看暫時難以收拾錢英豪,唯先趕返天師西宮擺平此事,遂和素雲飛招手:“我且辦事去了,你自個小心!”掠返而去,素雲飛見得宋兩利始終腰掛自己所贈蓮花羊皮酒袋,想來即甚窩心,甜膩一笑,不再追逐囚車,退躲遠處,跟其後頭,且看看發生何事再說。
兩里路程,一掠即至。
宋兩利毫不考慮張天師可能反擊而對己不利,登往左廂院掠入,急道:“住手住手,有話慢慢說!”一式水神刀法,切開玉天君和張美人。他想再迫張天師及玉東皇,兩人已自動收手。
玉東皇道:“你來的正好,快快再治我那媳婦腦病,她又反常不認我兒啦!”
張美人臉色驚閃,怒道:“宋兩利你敢再亂來,我得公諸天下你的惡行!”深懼秘密被拆穿而先行威脅。
宋兩利抽皺眉暗道:“我有何惡行?”感應對方腦門,竟要栽贓非禮懷孕一事,暗道實在吃不消。
秦曉儀終忍不了急奔而出,目光乞憐說道:“小神童莫要把事情弄得複雜萬分!”
宋兩利嘆道:“我看你母女才是複雜了……”一時不知如何應對。
玉天君急道:“小神童你快洗腦予她,叫她醒過來,別忘了你已答應我了!”
宋兩利道:“我怎能洗她腦子,她學會了“五鬼定魂術”,拿了細針定住腦子,任誰也洗不了,上次是意外,引用了多人力道,才讓她招架不了,露了口風。”
玉天君詫道:“阿美你偷學此功,原來想對抗小神童?”秦曉儀、張天師等人亦動容。
張美人臉面抽動,惱羞成怒,斥道:“胡說八道,我正常得很!宋兩利你再亂說,我宰了你!”怒火已起,一式“力劈華山”猛斬過來。
宋兩利喝道:“左邊!”張美人受攝,詫然劈向右側山茶花,打得花落枝彈,楞在當場。
宋兩利詫喜:“你現在可未用了?”登時運起移神換靈洗腦大法,準備洗其腦門。
張美人怎知有人突襲,的確未曾先備五鬼定魂術,此時見狀嚇著,直往母親奔去,切急道:“娘!不能讓他亂來!”
秦曉儀急道:“宋兩利你莫要助紂為虐!”
宋兩利嘆道:“不成了,玉家已家破人亡,總該還他公道!”仍想運功逼靈,然張天師豈肯置之不理,猛地欺來,一巴掌摑向宋兩利後腦勺,喝道:“你想以鬼域妖人妖法攝惑我女兒麼?”
宋兩利唉呀往前栽去,撫著後腦勺,方才得意忘形,竟忘了最可怕敵人,被此一摑,哪敢再耍法門,急向玉東皇道:“我看你們約個決門日子,一次解決,那嬰孩的確是玉家骨肉,在天師府底下我耍不出名堂,見證就是這般了!”伸手比招,防著張天師,免遭二次偷襲,此舉要得怪異,竟連張美人亦竊笑開來,暗斥:“活該!敢在天師府耍招,自討苦吃。”
玉東皇冷道:“本皇是想找他決鬥,只是他這老油條始終不肯罷了!”
張天師冷道:“有何不敢,全是你言而無信,敗於天師府無數次,仍騷擾不斷!”
玉東皇道:“敗於陣勢,和私自決鬥無關,我若輸於你手。從此不再踏入天師府一步!”
張天師冷道:“包括不得騷擾夫人,還有我女兒?”
玉東皇冷道:“本皇不會主動騷擾。然你做得過分時,當仗義出面,至於媳婦事,事實就是如此,任何決鬥亦難抹殺骨肉親情,除非把嬰兒交予玉家,否則永遠沒完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