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前方是絕境還是死亡。
所以她內心的深處嚮往著這樣絕對的愛情。
可是洛衍之也會期待嗎?
男人不是天生比女人要理性嗎?
特別是像洛衍之這樣的男人,習慣了衡量利弊,他的“同生共死”到底是隨口一說,又或者只是為了讓她動搖呢?
“現在發現,同生多好,但絕對不能共死。”洛衍之的聲音就在她的耳邊。
周夏沒好氣地從他手裡把鑰匙拿走,推開了門:“你能不能別那麼消極?把所有人都想的只能同富貴不能共患難?”
洛衍之發出了輕輕地笑聲。
周夏沒忍住,一抬眼又看到了他閒適慵懶,對什麼都無所謂的表情。
“是我捨不得。如果要赴死,我一個人就好,哪裡捨得讓你疼?”
她的世界被狠狠撞了一下,心臟躍動的聲音就在耳邊,一陣又一陣,越來越快。
周夏站在門口看著他,洛衍之淡然地替她將門關上了。
“晚安,周夏。”
周夏站在門的另一端,一步都沒有挪動。
她聽見洛衍之轉身的腳步,聽見他開啟了他的那扇門,聽見他走進去。
他也關上了自己的房門,卻關不上她洶湧的心跳。
洛衍之沒有換鞋,沒有時間放下他的鑰匙,所有的負擔隨手被扔在了地上。
他衝進了浴室,擰開了龍頭。
冰涼的水從頭頂澆灌而下,他閉著眼睛想要驅散身體裡的無名業火。
他仰著頭,水流交織在他的臉上,滑過他的下巴,纏繞上他的頸子。
那溫暖的痕跡根本衝不掉,早已經滲入了他的肌膚,腐蝕他的骨骼,化成了周夏的眼睛,她笑起來的小虎牙,她好像輕易就會被折斷的脖頸,她後背白皙的肌膚和振翅欲飛的蝴蝶骨,她柔軟的髮絲,化作她纖美的線條,化作她帶著些微水潤的唇。
洛衍之扣緊了拳頭,他知道自己瘋掉了。
他覺得這多麼不公平啊,他那樣忍耐小心翼翼地對待她,她卻無需剋制坦蕩地活著。
洛衍之側過臉,咬著牙,然後從水中走了出來。
他的身體被本能所操控,開啟了門,來到了周夏的房間門口,敲上她的房門。
“誰啊?”周夏來到門口,踮起腳從貓眼裡看過去,渾身溼透滴著水的洛衍之讓她嚇了一跳。
“你怎麼了!”
她想都沒有想就開啟了門,瞬間對上的是洛衍之沒有任何表情卻陰鬱到讓她膽戰心驚的眼睛。
周夏下意識向後退了半步,她正要關上門,洛衍之卻忽然扣住了她的腰,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他側過臉,周夏還在想著到底發生了什麼,他的唇壓了下來,毫無章法地攻城略地,他的牙齒咬住了她的唇珠,緊接著完全貼了上來,當週夏明白這是什麼的時候,她奮力掙扎了起來。
觸碰她,感受她的柔軟已經讓他失控,彷彿這些日子折磨他的一切就能這樣被摧毀。
溫徹的別有用心讓他滿腦子都是報復的想法,沃達森與睿帆的競爭關係讓他無法完全跨過那道界限走進她的心裡,但是他知道,欺負她能讓他恢復對自己的控制,拿回原本的從容與平靜。
周夏是驚恐的,洛衍之的身上本身就帶著某種孤戾的氣質,儘管他一直收斂的很好,但是當這樣的氣場一旦釋放出來,周夏就害怕了起來。
她踢踹他,用力地撐住他的肩膀,用盡全力哪怕些微的縫隙,她都要從他的臂膀之間逃出來。
但是他的手扣住了她的後腦,直接倒進了沙發上。
他的重量壓迫著她,那是毫不掩飾的一個男人想要擁有一個女人的意圖。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