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賀珪和公孫越的表現一個陰險,一個邪惡,十足的狼狽為奸,讓人很難和他們的十幾歲的年紀掛鉤。在兩人的威脅下,牡丹終於妥協了,她鼓著腮幫子想了好一陣:“我們只能是同盟關係,如果你同意,我可以幫你們趕走教書先生,如果你們不同意,我們非但不會幫你,還會想方設法讓先生留下。怎麼樣,你選吧,是同盟還是指揮?”
指揮就意味著失去了目前唯一可以聯合的力量,賀珪有些不甘心的嘆了口氣:“好吧,那就同盟,只要我們一起趕走教書先生,以後在宮中我不會為難你們的。”
賀珪說完這些話想伸出手在牡丹肩膀上拍一拍,但被牡丹躲開了。賀珪有些生氣,剛想動怒卻被外面傳來的一陣笑聲打斷了,太傅太叔辰引著一個白髮白衣步伐輕盈的老者走進了晚風塘,輕飄飄的停在了幾個少年面前。
“太傅!”作為太子,賀環非常有禮貌的和太叔辰見禮,眼睛卻斜著瞅站在太叔辰身邊的白衣老者。
“太子殿下不必多禮,快與二皇子安寧殿下一道拜見清揚夫子。”太傅回禮之後,為他們引薦即將成為東宮先生的清揚:“從今往後,清揚夫子就是你們三人的先生了,並且以後陸續抵達長治的諸侯子弟,都會由清揚夫子負責教授他們定國安邦之策。”
清揚天生一副仙風道骨,加上體態輕盈,衣衫鞋襪一塵不染,讓喜歡乾淨的賀環頓生好感,太叔辰介紹之後,他高興的向前一步,打算拜見這個傳說中的活神仙。可才剛剛邁出了小半步,就被一旁的牡丹拽了回來。
賀環好奇的轉過頭,發現同樣站在身邊的賀珪正雙手抱胸,腳尖點地,一臉不屑的望著天,整個人的身體在清揚面前一直晃個不停。如果不是在皇宮,賀珪的這些動作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市井之中的宵小之徒。
賀珪的動作讓太叔辰覺得非常尷尬,他從未想到堂堂大衍朝的皇子,做出的動作竟然像市井的潑皮無賴。他轉過頭去偷偷的打量清揚,卻發現清揚根本就沒有在意賀珪的動作,所有的精力全部集中在了一個綁著白布帶,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孩子身上。
“這位小友是?”清揚轉過頭來向太叔辰問道。
“是安寧公主的護衛。”太叔辰最近經常出入東宮,所以對被綁成粽子的安成業有些瞭解。“名叫安成業!”
“安成業?”清揚有些嘀咕,“可是衛國上將軍夏承從鄴城帶回的少年?”
太叔辰只知道安成業是安寧的隨從,卻不知道他從何而來,只能看向眼前的牡丹。牡丹正準備說出安成業確實是來自鄴城時,清揚卻在一旁高聲笑道:“沒錯了,就是他,我記得他瑰紅色的眸子。”
“夫子,您之前見過他?”太叔辰驚奇的問道,在中洲見清揚比見皇帝還要難,別說一個小孩子,就是貴為太傅的自己想見清揚一面也是難如登天。
“豈止是見過!”清揚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快步走到安成業身邊問到:“怎麼被綁成了這樣?”
“肋骨被打斷了!”賀環在一旁小心回答。
“肋骨斷了?”清揚輕輕一抬手,躺在地上的安成業就被隔空提了起來。幾息之後,清揚再一揮手,綁在安成業身上的布帶斷開,紛紛揚揚的飄了一地。“已經好了,還綁著布帶做什麼?”
“好了?”牡丹非常驚訝,“他被打斷肋骨才十天,怎麼可能好了?”
“是啊,不可能!”賀珪在一邊眨著眼睛看清揚,就憑剛才清揚那一手隔空將被綁成粽子的安成業提起來,就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所以現在認為安成業之所以會好,也肯定是清揚暗中施了什麼法術,讓他瞬間恢復。想到這裡,賀珪心裡不由的苦笑了起來,想要趕走這樣的先生,恐怕是要多費些氣力才可以。
“這裡可有僻靜之處?”正在賀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