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眾人露出恍然之色。
清原笑了一聲,不待眾人問起那所謂的山中猛獸,話音一轉,說起其他事情。
然而王石則呆在了那裡。
因為他適才耳邊聽到了清原的聲音。
而那聲音,旁邊的人,似乎並未聽見。
他心中有些驚愕,但也沒有開口,只是把那鱗片貼身放好。
因為先前清原說的是,此物極為珍貴,可為傳家之寶,財不可露白,勿要現於人前。
……
清原心分二用,與人交談,而心中則在想著這片鱗甲。
這片龍鱗不是玉石,在尋常人眼裡,只算是材質罕見,但不是什麼黃金玉石等物,實則也不值得什麼錢財。
但是在一些懂得門道的人眼裡,卻要玉石還更為珍貴萬分。
“這並非真龍,該是蛟龍鱗甲。”
清原暗道:“從氣息上看,與景秀縣大河的殘留氣息,略有幾分相似……似乎是同一頭龍?”
“鱗甲落在灕江附近,無端端怎會脫去鱗甲?這頭蛟龍是在灕江打鬥,才有鱗甲破散?”
“它在景秀縣鬥過一場,又來灕江鬥了一場?”
清原心中推算,暗覺訝然。
他一路從景秀縣來,但道路上並未有什麼打鬥的痕跡。
顯然當初景秀縣爭鬥的雙方,並沒有一路纏鬥至此,也即是說,當初景秀縣鬥法的雙方,當時在景秀縣大河裡,已經分出勝負,而且,該是這一頭蛟龍勝了?
總不會是兩方暫時罷手,到了灕江再鬥罷?
“這蛟龍是個什麼來歷?怎麼四處鬥法?”
清原朝著灕江看去,略微思索,“先是景秀縣,再是灕江?”
當年漓城被淹,化作灕江。
這麼些年過去,灕江之中生出什麼魚蝦龜鱉之類,倒也不是什麼稀罕事情,但是這些魚蝦之中,若說是生出了什麼道行高深,呼風喚雨的蛟龍之類,幾乎是沒有可能的。
畢竟水淹漓城至今還未滿十年,又不是過了千百年光景,只這麼一段時日,在修行之輩眼裡,極是短暫,就算是誕生出什麼通曉人意,能汲取日月精華的精怪,都足以讓人驚訝。
想那明源道觀的井院蛟龍,身在風水流轉的道觀之中,也是年深日久,才得以化生蛟龍。
“在我修成上人境時,遇見那江邊老叟,他曾說過灕江是有妖怪的。”
“當時我曾在灕江上下探過一遍,未有所獲,只當是謠傳,現在看來,卻也未必了。”
“是有什麼道行高深的妖物,在漓縣被淹之後,見到這灕江浩蕩,然後來了灕江,定居在此?”
清原這般想著,目光一凝,試圖看透灕江。
心神才動,忽然間,清原心頭一震。
他不禁站起身來。
回望一眼。
正是他來時的方向。
那個方向,距此數百里處……是景秀縣!
大風驟起。
陰雲漫天。
只見風吹雲走。
天色變幻,竟彷彿路人行色匆匆,往西南方向而去。
“這天氣變得倒是真快。”
“不是下雨了罷?”
“這種天氣,怎麼有些古怪?不打雷,不下雨,只是雲走,又跟以往不太一樣,活了半輩子也沒見過……”有年過半百的漢子抬頭看天,露出驚訝之色。
村中人養家餬口,有下地種田的、上山打柴的、狩獵的、捕魚的、養魚的等等各類,幾乎都要看季節天氣行事。
因為這關乎著田裡莊稼的生長,甚至有些也關乎著自己的安危。
對於天象變化,一般上了年歲的老人,只要看上一眼,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