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的皇上的。
她這是著了道了。
然而,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更何況,到現在她都不明白,幕後主使有什麼企圖。
僅僅是讓她得了帝王的寵幸?
這後宮女人有誰不想得皇上的寵幸?
這樣的算計,實在是讓她摸不著頭腦。
皇后淡淡地搖了搖頭,笑了笑。
不過,唯一令她安慰的是,她的宜佳總算沒有被她的母后拖累。
宜;所安也,宜得其所也,宜其室家也。
佳,善也,麗人也,佳俠函光也。
至少宜佳的未來還能有個盼頭的。
抬頭望著這四四方方的承乾宮牆,暖陽打在硃紅色的瓦片上,一片鮮豔奪目。
皇后知道,恐怕這輩子,她都只能守著這片景色了,不可能出得了這承乾宮了。
在皇后接到旨意這天,賢妃和良妃正好在蘇之婉的鹹福宮裡吃酒賞花。
良妃揮退了前來報信的小太監,舉起清冽的果子酒,笑道,“臣妾本想來娘娘宮裡討個主意,卻不想得了這個好訊息!果然是沾了娘娘的福氣。”
蘇之婉明白,良妃說的是中宮箋表。
中宮箋表是皇后統攝六宮特有的權利。
箋表一出,雖聖旨也不可以輕易反駁,可以制約妃嬪皇子們。
也是皇后除了金冊金印之外,最重要的身份象徵。
如今,皇后沒了金冊金印,失了中宮箋表,還算是皇后嗎?
就目前後宮位份來看,就數蘇之婉這個端柔貴妃最為尊貴。
然而良妃手裡卻有明景帝親賜的六宮宮權。
貴妃和良妃聯手,如今在宮中的地位,某種意義上說,也相當於一個皇后了。
賢妃淡淡地笑了,清清淡淡的臉蛋,彷彿綻開了奪人的光輝,道,“臣妾今後可就只有仰仗二位了。”
良妃嬌笑著,意有所指道,“賢妃姐姐可折煞臣妾了,臣妾也就只會管管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罷了,大事上,還得咱們三個人作主。”
“哦?”蘇之婉挑眉。
良妃把杯子裡的果子酒一飲而盡,臉上掛著嘲諷的笑意,“本宮自從發現了裴雲若那個賤婢和賢王的奸‖情之後,自然得加派人手看著,果然,昨天晚上那對奸‖夫yin婦又有了動靜……”
賢妃早就從良妃口中瞭解到了前後始末,嘴角泛著莫名的笑意,悠悠道,“真想讓皇上也瞧瞧那兩個人的醜態!那表情可能讓本宮畢生難忘!”
“是啊,真想讓皇上也看看他如今寵愛的女人是個什麼樣子……”良妃嘆了口氣,道。
蘇之婉眼看著這兩人有把這事兒捅出去的衝動,忙開口止住了,道,“兩位妹妹何必著急?用不著二位髒了手,自然有人會收拾他們。”
蘇之婉從來不曾忘卻原主留下的遺願。
就算是僅僅為了還她佔了別人身子的情分,她也不會忘卻。
不讓,明景帝嚐嚐背叛的滋味,恐怕原來的蘇之婉在地獄裡也難得安心。
良妃有些疑惑,不清楚端柔貴妃說的是誰,只是試探性地問,“太后娘娘?”
賢妃到底進宮時候長一些,知道一些辛秘,道,“除了太后,恐怕還要加上奉先殿那位!”
奉先殿是歷來皇室供奉祖先靈位的地方,一向是沒有人居住的。
不過明景帝登基之後,當今太后便一舉把先帝朝榮寵不斷的順貴妃扔到了奉先殿。
連明景帝給順貴妃的封號都在太后的干預下由貴太妃變成了順太妃。
這直接生生地給當年的寵妃降了一級!
然而,正如一朝天子一朝臣一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