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然。
明景帝點點頭,“傳膳吧。”
用過膳,照例用夢魂香解決了明景帝后,蘇之婉腦子裡卻想起李承澤走的時候那個認真的模樣,唇角忍不住上揚。
也不看明景帝自個兒和自個兒糾糾纏纏的樣子,直接走到外間,睡在了軟榻上。
以往,每次明景帝宿在鹹福宮,蘇之婉都是這麼做的。也著實不舒服。
也許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在末世什麼日子沒過過,沒什麼床沒睡過的蘇之婉,在大明朝舒舒服服地過了三年,就養成了憊懶的性子,有時候還真有些忍受不了每晚睡覺從大床轉移到軟榻的痛苦。
可是,以往的蘇之婉畢竟還要維持明景帝明面上的寵愛,所以不得不忍受著。
而今,既然李承澤想要篡位,那蘇之婉還理明景帝幹嘛?
況且,李承澤也是個醋罈子。
現在,指不定在哪咬牙切齒呢。
突然,蘇之婉感覺到自己的房門有人在慢慢接近。
蘇之婉是知道明景帝有所謂的暗衛的,只是皇帝臨幸妃子的時候,暗衛是不可能待在周圍的。這也是夢魂香能糊弄明景帝的原因之一。
既然不是暗衛,又是誰呢?
蘇之婉好笑地看著從房樑上跳下來的人,小聲道,“太子殿下什麼時候變成樑上君子了?”
然而,李承澤卻沒理會蘇之婉的調笑,看了眼床上的明景帝,有看了眼眼前笑吟吟的蘇之婉,磕巴地說不出話來,“阿婉,你,他……”
蘇之婉笑道,“我什麼我?”
李承澤眼中迸發出無限欣喜,“我以為……”
“以為什麼?”蘇之婉挑眉,坐在了軟榻上,道,“你以為我會看上這根爛黃‖瓜?”
李承澤上前拉著蘇之婉的手道,“阿婉,我是個小氣的人。”
“這個我當然知道。”蘇之婉道。想當初不知道誰,就因為一男人色眯‖眯地說了她幾句不乾不淨地話,就偷偷地去套人家麻袋。
她敢肯定,那個人現在都不知道是誰幹的!當然,如果那個人還活著的話。
夜涼如水,燭火映得寢殿有些暖暖的曖昧。
李承澤看著她的眼睛,突然道,“我想親你。”
他對待感情從來都很直接。
“這可不行。”蘇之婉笑了。
“……”為什麼?
“這會讓我有種猥‖褻幼童的感覺。”
“……我都二十八了。”
“哦,也許吧。”蘇之婉又笑了。
李承澤到現在都沒有適應他這個身體的年齡!
不是每個人都想回到小時候!特別是李承澤。
算算日子,得過多久才能突破拉拉小手的日子呀!
簡直比小學生還純!
然而李承澤又忘了,他現在可不就是“小學生”嗎?
次日,明景帝已經早早去上朝了,蘇之婉日‖上三竿才起來更衣梳妝。
這是昨晚李承澤造成的,非要和她說說話。說什麼自從到這兒來之後,有一肚子話想和她說,偏偏之前還不敢自己偷偷一個人爬牆來偷窺……
蘇之婉當時就直接告訴他,“你是對的,如果之前你爬牆過來,我絕對會把你打得連李成都不認識。”
“……所以,我瞭解你嘛。”李承澤露出大白牙,笑道。
最後還是蘇之婉忍不可忍了,把李承澤趕回了東宮,才在軟榻上稍微睡了一會兒,又爬上床榻沉沉地睡了過去。
估計明景帝走之前,見叫不醒蘇之婉,心裡還覺得自己神勇呢!
自從明景帝走後,整個鹹福宮彷彿又活了似的,全宮上下都喜氣洋洋的,走路都昂首挺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