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向這邊報了大陸游客的身份,又拿出x華分社開得通行證,不僅沒受歧視,反而極得禮遇。院方回答說是明天就準備手術,又說手術成功率極高,就是康復治療需要兩到三年,最後,委婉告知手術費加康復治療,一起下來恐怕得十來萬港幣。
聽到這兒,薛向就止住了醫生的話頭,拍出一萬港幣,招呼先做手術。那醫生也不再羅嗦,看人家這痛快勁兒,怕也是不在乎錢的主兒,只是大陸人現在都這麼有錢了麼,那報上整天說那邊吃不飽,穿不暖,豈不是胡說八道?
薛向若是知道這會兒人家醫生已經把自己當了大款,非得一頭栽倒在地不可。
今次赴港,薛向就帶了一萬元人民幣,其餘的兩千都擱在家裡,交給薛林開支日常家用。而這一萬元人民幣,在嶺南外事廳,走了關係,也不過兌出兩萬五千多港幣(港幣也算作外匯儲備,極難兌換,因此一比三的匯率就行不通了)。
這住酒店,包車,再加上吃飯,七七八八就折騰出了小三千,這會兒又支出一萬手術費,剩下的錢,可維持不了幾天,當務之急,就該賣畫了。
Ps:過渡章節,確實沉悶,我加快,來港不是突發奇想,而是必須的,大家細想想就會明白了。這個情節明天就結束了,別急啊。另外,請投推薦票救命,不是我整天無病呻吟,實在是不要不行了,唯一的寫作動力了,拜託了!本書題材太敏感,推薦就少得狠,拜託了,支援俺寫下去!
第九章生財有道
吃罷晚飯,顧長刀、王副院長、瘸老三回了飯店休息,薛向留下來陪柳鶯兒照看大寶。時間不過七點,盛夏晝長夜短,這會兒太陽還未落山,半天裡,晚霞卷著落日餘輝,塗的西天血紅一片。
柳鶯兒站在二樓病房的陽臺上,倚欄望天,心中悽酸迷楚,卻又無從敘說。薛向靠在病床邊的長椅上,眉頭緊皺,伸手入懷,探出煙盒,剛彈出一隻叼上,忽地掃見病床上酣睡的大寶,又將煙塞回了煙盒。
自從柳鶯兒和薛安遠見面後,兩人就一隻這樣,薛向想和她說話,可又不知道說什麼,再沒了往日的自在。除了有關大寶病情、護理方面的,她會作答幾句,其餘時間,就是沉默。
薛向知道怪不得她,因為他自己何嘗不是一直在說著廢話,重要的話,該說的話卻是一句也沒出口。
兩人就這麼一外一內,一站一坐,沉默良久,這會兒,半天的晚陽似乎也嚥下最後一口氣,沉下山去,西天裡,殘霞漸褪,暮靄沉沉,眼見著光亮色,就要褪盡,憑空又起了一陣疾風,吹得樓下的花壇裡旋起紅花青葉無數,有的甚至飛上了陽臺,落在了欄杆。陽臺上那纖弱的身影,被風一吹,搖搖瑟瑟,倍顯淒涼。
薛向看得胸悶,擰開房間的電燈,起身拿了件薄毯,朝陽臺行去。到得近前,剛給她披上,卻被她揮手打落,毛毯卻又被薛向一把抄到了手裡。
薛向心中嘆氣。嘴上卻是裝著什麼也沒發生:“天涼了,回去睡吧。”
柳鶯兒置若罔聞,雙手依舊扶在欄杆上,也不答話,小嘴兒揪起足於掛上油瓶,賭氣的小媳婦兒模樣擺得十足。
“還生氣呢,我伯父工作挺累。當時…。。”
“沒!”
柳仙子終於出聲了,卻是很不禮貌地將薛向的話截斷,就此印證這個“沒”字答得是多麼的虛偽。
“沒生氣就好。那回去睡覺成不?”
“我不困,要睡你去睡。”
“你不睡,我怎麼睡?”
“我又不和你睡。還真是奇怪呢,你難道不會自個兒蓋被子睡麼?”
“你說對了,我還真不會,得你給我蓋被子。”
“美死你!”
“得,你不給我蓋,我給你蓋總行吧,走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