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至於受傷,也不會被虧待。
看著信,秦恬忽然有一個想法,雖然有點太過未雨綢繆,可是,卻是個很好的保障。
前陣子家裡收到了來自秦九的信,他已經成了國民黨一個炮兵營長,屢建戰功,而且現在抗日已經成型,日本兩線作戰,也頗為吃力,總的來說,前途光明。
秦恬忽然覺得,有個做國民黨營長的哥哥也不錯,至少在紐倫堡審判的時候,他還是戰勝國合法政府計程車兵,有他一個在,秦家全家的成分都會美妙不少。
她的想法很簡單,讓哥哥寫一封未雨綢繆的信,說明自己是中國的軍人,並附上一些證明。
這可能會讓秦九很奇怪,但她相信,只要她要求,這個哥哥肯定會照辦。
這樣的話,到時候如果真的有法國人站出來說她和德國軍官有勾結,她可以一力承擔,至少父母不至於受到牽連。
可能有點理想化吧……但她想不出別的辦法了。
轉眼,戰爭的腳步踏上一九四三年,巴黎春暖花開,外面戰火連綿。
秦恬看著日曆上的數字,有種恍惚感。
從一九三九年戰爭開始,到現在一九四三年戰爭進入白熱化,想想四五年戰爭就會結束,彷彿做夢一般,二戰已經一半過去了。
耳邊彷彿還響著一個多月前廣播中聽到的錄音。
那是二月八日德國一次機會的轉播,德國的宣傳部長戈培爾在柏林體育宮進行大集會,代表希特勒宣佈德國進入全面戰爭狀態。
他大聲的呼號:“你們要全面戰爭嗎?!”
緊接著是德國民眾山呼海嘯一般的回應:“元首下令,我們緊跟!”
連續三遍,一次比一次響亮,一次比一次瘋狂,彷彿巴黎,彷彿全世界都在震動。
而那之前,德國第六集團軍數百萬人在斯大林格勒戰役中全軍覆沒,僅在斯大林格勒就死亡二十五萬人,雖然蘇聯人付出的傷亡更大,但是比起有源源不斷人力和佔盡天時地利的蘇聯,冰天雪地中,德軍徹底喪失了東線戰場的戰略主動權。
敗像如地震的前兆晃著所有人的眼,可德國卻緊接著宣佈全面戰爭,在幾乎所有青壯男丁都已經在戰場上前赴後繼的時候,他們能拿什麼來全面開戰?
孩子嗎?老人嗎?婦女嗎?
秦恬忽然想起以前看到的一個小故事,具體內容已經記不清了,只知道村莊屢次把所有的子弟都送上前線,最終一個都沒有回來,他們留下的只有廣場紀念碑上刻著的一句話:即使我們全體戰死,德意志仍將存在。小城僅僅是戰時德國的一個縮影。
德國只有八千萬人,卻硬是在二戰時期把一千七百萬士兵送上了前線,想到以後的德國在很長一段時間幾乎沒有青年男性,秦恬忍不住開始痛恨起那些發動戰爭的人。
無論立場,無論國籍,只要想到有一個國家發生著這樣的事,是個人都會義憤填膺。
“一群瘋子。”秦父搖搖頭,抽著煙走開。
“哎呦,德國早就到處打仗了,怎麼這時候才宣佈全面戰爭。”秦母收拾著傢什,不鹹不淡道。
“全面戰爭啊,德國要拼命了。”康叔在搖椅上曬著太陽,捧著一杯茶,低聲的嘆道。
“沒錯,德國要拼了。”秦恬咬了一口白糖糕,嘟嘟囔囔道,“他們要全民動員了,傾舉國之力。”嚥下糖糕,喝口水,冷笑:“看著吧。”
“你的德國小夥兒呢?”秦母忽然問道。
“阿靜!”秦父在旁邊低斥一聲,秦母愣了愣,不再說話。
秦恬沉默了一會,搖搖頭:“他有他的責任,我沒法強求,順其自然吧。”
秦母忽然擔心了:“阿恬,你,你可別迷了心竅啊,你們倆的立場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