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他的目光,才發覺自己的兩隻腳上都沒了鞋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沒的。
本來雪白的布襪此時髒兮兮的還帶著血跡,現在卻根本就看不出本來的顏色來。
樊文俊很小心的把她腳上的布襪褪下,小菲嘶的一聲,隨即看見自己的那隻腳腕已經腫了起來。
“扭傷了筋,骨頭沒傷到,我去找傷藥來。”樊文俊檢視過後,起身邊說邊要往外走。
可是當他走過小菲身邊時,衣襟忽然被拽住;“我不疼了,別去找藥了。”樊文俊停下腳步,就對上一雙水汪汪有點驚恐的眼睛。
“這裡很安全,不用怕,我一會兒就回來。”樊文俊從來沒想到,自己會對除了孃親和妹妹以外的女人心疼,帶著哄的語氣輕聲說。
小菲剛剛其實也是不由自主的就伸手了,聽了他的話,有點不好意思的鬆了手點點頭,卻不敢抬頭看了。
不是麼,本來是自己討厭的人呢,可是這次英雄救美情節的主人公怎麼會是他呢?自己現在連他姓什麼,叫什麼都不知道啊。
上次白少秋慶生,光介紹這蛤蟆是他的好兄弟,也沒說姓氏名誰啊?小菲剛開始琢磨呢,人就回來了,手上多了一個包包還有一盆水。
小菲趕緊坐起身,剛想把腳丫泡到水盆裡,沒想到就被制止了;“別動。”蛤蟆拿起一塊棉布浸了水輕輕小心的幫小菲擦拭著腳丫。
哎呀媽呀,都說古代男尊女卑呢,看樣是胡扯啊!小菲才不會不好意思,只是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腳上的傷口都是逃跑的時候被山上的東西扎傷的,塗抹上藥膏後,沒那麼疼。腳腕處也抹藥包紮好了,不動倒是不疼的。
“還有哪裡不舒服麼?”樊文俊處理好他知道的,抬頭詢問。
“恩,這裡疼。”小菲實在的指指自己的後腰部。
樊文俊剛想著要不要跟她商量下,讓自己檢查一下呢,人家就已經慢慢的轉身趴在了床上等著了。
樊文俊此時可沒法為她對自己沒敵意而開心,一個女子的身子,怎麼能隨意的讓男人碰呢?就算是為了治傷,好歹也給個害羞的樣子啊!
但是,現在她經歷了劫難,責罵她還真不忍心,樊文俊無奈的到外間,弄了清水洗了手後才返回坐在床沿上,捏著她的後衣襬往上掀。
此時天色已經大亮,掀開裡層的中衣後,樊文俊的心又揪了起來,那雪白肌膚的腰部,竟然幾處淤青。
“他們打的?”樊文俊忍著怒火問。
“嗯,一個混蛋踢的,那人可缺德了,踢的可使勁兒了,他還要侮辱我呢。”小菲趴在床上很委屈的回答。
“該死,你可認得他的樣子?”樊文俊本就心疼氣憤,聽見她說那下手之人還要侮辱她,更加惱火,咬牙切齒的問。
“記得,他的眉頭位置長了一顆很大的痣,他臉上被我傷了。”小菲覺得自己此時是在跟大哥哥告狀呢。
“眉頭有黑痣,是邱三?”樊文俊自言自語。
“對啊,就是邱三,我聽見他們的人說要把他送回去。他們應該是二房的人,抓我就是問樊文棟在哪裡。
你說我哪知道啊,可是我很夠意思的,沒把白少說出來。”小菲委屈的說著,用袖子抹去不爭氣的眼淚。
原來是這樣?樊文俊忍著怒火從腰間的布囊裡找出一貼膏藥,起身點了一根蠟燭,把展開的膏藥在火苗上烘烤了一下,回身貼在了小菲的後腰處,然後用手在膏藥上慢慢的摩挲著。 小菲覺察到腰部微微發熱,知道這樣是為了自己好,她就乖乖的趴著,一動不動。
“那啥,能不能麻煩你把我送回去啊,我家人肯定很擔心呢。知道你不方便,幫我僱車就行了。”小菲想起來商量。
家人?聽著床上的人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