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念,那倒是沒有煩惱了。別家的主母怎麼過,自己就怎麼過唄。就算不想跟那些妾室勾心鬥角的,放任她們之間鬥去唄,只要別來招惹自己就行了。
可是偏偏不行,想想都接受不了的事,又怎麼可能去嘗試?現在倆人沒怎麼滴呢,沒什麼。真的做了夫妻後,付出了自己的感情後怎麼辦?有了孩子之後呢?即使和離,孩子呢,留給他自己肯定是捨不得的,帶走的話就算他肯,可是孩子沒有父親的陪伴長大,多可憐啊?
恐怕到那時真的會到萬劫不復的地步,所以,堅決不可以讓那樣悲慘的事發生再自己的身上。
想著想著,眼皮子發沉,什麼時候睡著的小菲不知道,紫鵑什麼時候進屋睡在床對面她也不知道。
一轉眼,就到了正月十五,朝廷真的派來了賑災官員。讓樊文俊鬆口氣的是,來的不是袁天虎。那位賑災大臣姓鄭,還帶來了皇上的口諭,小菲受傷,可以先不用進京面聖,樊文俊還是要去的,時間限制是正月過後。
衙門派發災銀的時候,沒漏下樊家,數額不大,賑災的就是補助你一點點,不是代表要發給你夠重建家園的。
王氏雖然收下,可是一轉手又叫管家分給了鎮上幾家貧困的人家。
晚上吃著元宵,王氏就開始商量著幫樊文俊準備進京的事。要趕製出兩套新衣,還要準備禦寒的馬車。這麼遠的路,不是幾天就能到的,王氏心疼的不想叫兒子騎馬去。
“叫猛子陪著你進京吧,這樣娘也放心些。”王氏看著兒子問。
“不用,少秋來信說風子過幾日就來接我。”樊文俊有點心不在焉的回答著自個孃的話,眼睛往小菲看來。
小菲裝著沒看見,低頭拿勺子舀碗裡的湯圓。初一到現在,小菲跟他倆人之間的關係,因為小菲心裡的底線而沒有再近乎。可是,因為他無微不至的體貼照顧,也沒有變疏遠。
小菲年初二就自己在紙上畫了柺杖,叫紫鵑拿到鎮上找木匠照著做來。現在已經用順手了,也沒了給他抱的機會。
“要不,小菲你也一起去吧,到京城轉轉,看看你親孃,也不會耽誤農場的事。”王氏瞅見自己兒子的注意力,就嘗試著給兒子和小菲創造機會。
王氏當然能看出來,這倆人相互之間,就差那麼一點點就能行了。可是兒子到現在都沒表態,自己做孃的不能逼著他承諾,只娶小菲一人,那樣也不是幫小菲和兒子啊!
說不定,倆人京城之行就能改變了。小菲有傷在身,王氏倒是不擔心的,兒子照顧人的本事,真的無可挑剔。當年他爹若是有他的十分之一對自己這樣,那麼自己也不會流了那麼多年的眼淚吧。
“不了娘,我不去,腿不方便,去了也不能玩的盡興,還是等以後腿好了再去,有的是機會呢。再說,那邊的孃親上次寫信來,也說準備過來看我了。”小菲這回顧不上裝吃了,趕緊的拒絕。
本來聽到王氏的提議時,樊文俊的眼睛一亮,可是立馬聽到小菲的拒絕,他的神色立馬黯淡下來。他不傻,從初一到現在,怎麼可能感覺不到她對自己的那份距離。
不管自己怎麼接近她,她總是不遠不近的保持著,那看不見卻存在的距離。其實原本他以為,這些受災,皇上也會從袁天虎的口中知道小菲腿上,不方便進京的事,皇上也就不會再打算見了。
畢竟皇上是一國之尊,每天那麼多奏摺要批閱,原本下旨要見,是因為救了文王的事,後來也給了賞賜,不見也是可以的啊。
誰想到,皇上還記得這事兒呢!
按本意,樊文俊去不去京城都無所謂的,自己不過是個商吏,又沒打算入仕途。可是,自己有幸得到皇上的接見,那是光耀祖宗的事,旁家燒香求都求不來的好事呢,當然不能放棄機會。
樊